延安帝時隔好幾個月,終于龍顏大悅。把這件招待風曲國使臣的大事兒,交在了烏麟軒身上。
烏麟軒自然要把人給招待好,帶人到了文華樓當中吃吃喝喝不算,一群男人喝醉了,那肯定是奔著女人去。
所以烏麟軒理所當然,帶著他們上了花船。
可現在看來,他今天晚上上了花船的事情漏了。
烏麟軒身邊的死士,沒有人敢跟建安王妃報告什么。但架不住建安王妃手下有個獨龍。
這個人是世家公子出身,可是因為在邊疆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一身本事。比他那些死士還要厲害。
今天晚上他沒在房頂上好好蹲著,肯定又是滿皇城的房頂上亂竄。說不定就竄去了文華樓
烏麟軒想了想,抬起手拍了拍門,柔聲喊道“夢夢,我回來了。”
陸孟倒也沒有拒絕跟他交流,把窗戶開了一個縫隙,“嗯”了一聲。
烏麟軒立刻覺得有緩和,面上露出一點笑。
他快步走到窗邊上,找了一個陸孟最喜歡的角度。勾著唇對她笑出了兩顆可愛的犬牙。
這笑混著臉上因為醉酒的駝紅,在廊下的燈籠映照下,實在有些迷人。
但是陸孟現在已經不會被這種美色給迷住了。
因為每天吃得太飽。
所以陸孟看了兩眼,就收回的視線,然后給烏麟軒來了一個晴天霹靂“往后王爺還是自個兒住吧。”
陸孟說“或者你干脆去文華樓住吧,我這兒是容不下王爺這尊大佛了。”
烏麟軒表情猛得一變,瞬間驚慌失措得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不過也就只有片刻,他很快收斂起這種因為醉酒,才會外放的軟弱情緒。
他瞪著陸孟,片刻后說道“獨龍跟你說了我上了花船的事”
陸孟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點了點頭。
烏麟軒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咬牙道“我沒有沾染妓子。”
他一字一句仿佛從牙縫里面搓出來的。
恨不得把獨龍給活吃了。
陸孟看著烏麟軒,不說話。
烏麟軒被看得心驚肉跳,又說“我身邊確實有一個女子。但那是因為那些風曲國的使臣身邊全都有,逢場作戲而已。我連那個女子長什么樣子都沒有看”
陸孟頓了頓,說“逢場作戲呀,這可真是一個帶一群人游湖狎妓的好借口。”
陸孟把窗子關上,說“王爺繼續做你的戲去吧。”
陸孟當然知道烏麟軒他沒干什么。獨龍看得清清楚楚,也報告得清清楚楚。
但烏麟軒現在跟自己每天都同床共枕,各種親密交流。這種事情如果開了個口,不好好約束,后果會很嚴重的。
他若是哪天真的逢場作戲沒把持住,陸孟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跟他那多惡心啊。
他如果要找別的女子,陸孟肯定是會“退位讓賢”的。
關鍵現在兩個人這種狀況,烏麟軒也不會讓她退呀。
他不讓她退,他自己就要退。別管是一步兩步還是百步,他都得退。
“夢夢”烏麟軒又叫了一聲。
陸孟把書扔在窗戶上,砸得“啪”了一聲。
烏麟軒頓時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