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昨天才到的軍營,除了封北意和長孫纖云,根本就沒見其他人。
為什么會有人大清早地來找茬
陸孟昨個兒睡得還是長孫纖云的帳篷。
睡不著覺這件事情很嚴肅的,外面嘰哇亂叫的故意喊的高低錯落的訓練口號還在持續。
陸孟恨不得沖出去,看一看到底是哪個小禿孫子,敢在她這個“太歲”的頭上動土
但是沖了一半兒,陸孟就清醒了。她現在披頭散發的還沒束胸,更沒有化妝,沖出去一眼就能被認出是女子。
她又回到床上仔細聽,記住這幾個人的嗓音,準備過會兒就找封北意告狀。
她這么大兩座靠山在身后呢,個個都是活閻王,還能讓小鬼給欺負了不成
但是沒一會兒,就聽到了猴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師修遠,你帶著人跑到這里嚷嚷什么,回訓練場去”
“我們在訓練場之中練膩了,將軍說了,整個駐軍城都是訓練場,我們在這里訓練怎么了”
“猴子,你當初也是從前鋒退下去的,怎么現在一點兒血性都沒有了還專門會給小白臉看門了。”
“怎么,在這里站了一早上了,現在不讓我們訓練,就是想讓小白臉多睡一會兒”
“他要睡,怎么不回家睡去軍營里面是他睡大覺的地方嗎”
“師修遠,你別過分,他是封將軍的弟弟。”猴子的聲音帶著一點無奈。
“流落在外沒娘管教的庶弟而已,庶出在我們家那是吃飯都不許上桌的。他一來就挑撥副將和將軍的關系,將軍他們昨晚上就吵起來了。將軍不好對他怎樣,還不讓哥兒幾個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嗎”
“猴子我跟你說你少管閑”
“都在這里吵什么回到訓練場去。”來人聲音并不多么寬厚,清越霜冷,一下子就讓那群挑事兒的刺頭不敢還口了。
陸孟已經把“師修遠”三個字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了,這刺頭雖然未見其人卻已經聞了其名,陸孟等會肯定給他狠狠告上一狀。
不過還沒等她告狀呢,長孫纖云就已經來了,兩句話就把這些刺頭弄回了訓練場。
長孫纖云站在帳篷的門口問猴子“里面的醒了嗎”
猴子道“沒聽到動靜,但是師修遠帶著人這么鬧了一通,估摸著就算是頭豬也該醒了。”
猴子說完就沉默了下,這些天他和陸孟在一起,沒學到什么好習慣,倒是學會出言無狀了。
他連忙低頭要道歉,猴子對長孫纖云是十分敬重的。
但是長孫纖云卻不在意地揮揮手,竟然還笑了一下說“可不就是個小豬,你不知道,她可能睡了”
陸孟聽著倆人雖然趕跑了擾人清夢的混球們,卻竟然在外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了她的壞話
陸孟清了清嗓子對外面喊道“我已經醒了”
“姐姐你進來吧。”陸孟對外面說。
長孫纖云這才解開帳篷上面的系帶,很快進屋來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鏈甲,精神奕奕,看上去十分颯爽,簡直像是那些里面描述的女將軍走了出來。
陸孟微微吸了口氣,一雙眼睛亮晶晶看著長孫纖云說“姐姐好颯啊”
“我也想試試這樣的鏈甲,嘿嘿嘿嘿嘿”
“是不是被師修遠他們吵醒了”長孫纖云走到陸孟床邊上坐下,伸手給陸孟別了下她睡得亂糟糟的鬢邊碎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