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烏麟軒這個人,不怎么適合長時間待在一起,容易起刺兒。
隔一段兒就得順順,要不然摸著都扎手。
不愛順就踢走也行,就像是現在。
隨著犒軍的車隊到來,軍中一片歡騰,傷兵額外得到了撫恤,死去的那些都由專人送到親屬手中。
這幾天烏麟軒確實也是沒有時間,挨著個的城鎮之中輾轉,象征性地說幾句鼓勵將士們的話,然后和每個城鎮之中的將領都見上一面。
他忙著拉攏,忙著設法回皇城,也在忙著和延安帝派來監視他的兩名禮部官員周旋。
第一次商議和談盟約的地點定在了重光鎮之中,參與盟約商談的有各個城鎮的將領,還有延安帝派來的禮部官員。
其中赫然沒有當朝太子的名單,實在有點像是延安帝隔著千里之外,給烏麟軒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
教導他這個孽子,就算是你做了太子,你再敢造次,一樣讓你連個不掌實權的禮部官員都不如。
商議和談的日期定在本月二月十五。
延安帝的安排在烏麟軒的意料之中,但是烏麟軒依舊因為這種明著抽他巴掌的事情,有點火氣壓不住。
二月十三,烏麟軒又跑來找陸孟,把正在照顧傷員的陸孟,從營帳之中揪出來了。
兩個人到了之前那個小河邊上,烏麟軒上來就是一頓質問“你怎么回事兒,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一輩子也不打算找我”
“你那天還那么熱情,怎么這幾天當我死了是嗎你是不是又去戰俘營帳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你這樣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
你看,有起刺了。
他這個人無論什么時候,說話做事都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
他像一把一碰就走火的槍,無差別掃射,反正只要受傷的不是他自己,他就高高的揚起他的大尾巴野狗裝狼。
混球已經臻入化境。
陸孟負手而立,站在河邊就當是在聽狗放屁。
她猜想著烏麟軒又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氣,實在憋狠了,這是找她來釋放了。
“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烏麟軒見陸孟不吭聲,很快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實在是過火了。
但是他一肚子的火不能朝著任何人撒,但凡事泄露出來一星半點,都算是他輸了,他不夠肚量了。
只能在他的太子妃面前釋放一下真我。
“你”烏麟軒心想著這樣不行,又要說點軟話。
陸孟沒給他這個機會,突然指著河中說“殿下你看,這河里有一塊金子”
烏麟軒下意識湊近來看,嘴里還說著“這河里怎么可能有金啊”
他被悄悄繞到他身后,裝著跟他親昵的陸孟一腳踹在屁股上,蹬進了河里。
烏麟軒踉蹌了一下,沒有摔進去,好歹穩住了身形,然后站在河里怒目而視。
“你放肆”烏麟軒低聲咆哮。
陸孟開始彎腰撿小石頭。
“你要干什么又要用石頭打我我告訴你長孫鹿夢,有一有二沒有三,我就算再怎么忍讓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