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晚上回去睡覺都沒睡好。
實在擔心封北意的傷勢,也是誤會了烏麟軒琢磨著怎么把人給哄好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明明睡了一晚上,但是陸孟精神狀態卻不太好,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
一去軍醫營帳,果然消息也是不好的。
封北意腿上的傷勢經過了一夜,根本沒有好轉。反倒是傷口被削掉的那個地方,開始流出顏色發灰的血,湊近了聞,血腥味極其重。
槐花說“現在能用的手段都已經用了,黑雀舌是劇毒,就連我也沒有辦法解,需要問一問其他城鎮的醫師。今天早上長孫副將已經派人快馬去了其他的城鎮,詢問那些坐鎮的醫師,有沒有解法了。”
陸孟在軍醫的營帳之中待了一上午,到了下午的時候心情實在是難受,又不敢這時候去煩長孫纖云,想了想去找烏麟軒了。
結果沒什么意外,她又被烏麟軒安排在外面的死士給攔住了。
陸孟在外面轉了幾圈,想了幾個實用的辦法,都是能把烏麟軒給刺激出來的。
包括但不限于和死士小哥哥搭話閑聊,躺在地上耍無賴,甚至是直接喊烏麟軒不出來就再也不見他什么的。
但是最后這些都沒有實施,因為陸孟看到了不遠處背著藥箱子過來,要給烏麟軒換傷藥的軍醫。
陸孟靈光一閃,立刻朝著這位軍醫跑過去,半路上把他給截住了。
軍醫陸孟全都認識,大家都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陸孟三言兩語,就哄得這個人把藥箱子交給她了。
不過她沒有馬上背著藥箱子去試圖進營帳,陸孟猜測烏麟軒的命令,說不定就是不允許女子進他營帳。
于是陸孟快速跑回自己的營帳之中,將之前穿的男裝掏出來換上,又迅速且簡單地做了一點裝飾,換了發型。
這才背著藥箱子去了烏麟軒的營帳門口。
守門的幾個死士看到陸孟眼神有點奇怪,其中一個眼尖的很快就認出了她。
陸孟立刻壓著聲音道“大將軍受傷,現在軍中軍醫不夠用,你們不想讓太子的傷勢被耽擱,就讓開,要不然今天就沒有人給太子換藥了。”
這個死士朝著營帳之中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到昨晚上太子殿下的交代,先是不允許女子進入他的營帳,其次是叮囑了兩遍讓他們阻攔可以,但是不許傷人。
于是這死士沒有再阻攔陸孟,放了陸孟進入了營帳。
烏麟軒正在伏案,背對著營帳門口的位置,在寫東西。
他剛才沒注意聽外面聲音,正在思索著皇帝收到南疆的消息,估計再有個兩三天,就會召他回皇城訓斥打壓。
走之前,他必須要安排好一切,還有江北那邊也需要布置
烏麟軒正在皺眉懸筆沉思,聽到身后進來了人,也知道是給他換藥的,連頭也沒回。一般他不開口,換藥的也不敢近身,只能默默地在那等著。
結果今天這換藥的沒聽到吩咐就朝他走過來,烏麟軒皺眉一回頭,就被鎖了喉。
“讓人把我攔住嗯”陸孟避開烏麟軒的傷勢,用手臂卡住他的脖子說“你以為攔住我就進不來了”
烏麟軒面色一沉,立刻就沉聲對著外面要喊,結果嘴讓陸孟給捂住了。
陸孟看上去像是來興師問罪的,但其實認慫的非常快,需要慫的時候她絕對不支棱。
捂住烏麟軒的嘴之后,就在他耳邊說“寶貝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