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把人抓進宮見了一次,太子妃一直被關在這東宮。”
“這就沒關系了,”陸孟說“一個被囚禁的人,過得太滋潤了,反倒是讓皇帝不愉快。”
“裝扮我自己就可以,”陸孟看和向云鶴說“今夜謝謝你。”
“二小姐為何與我說這樣的話。”向云鶴看著陸孟,在屋子里幽暗的燭光之下,他的眼中也閃過晦澀難辨的情緒。
他道“能為二小姐做事,是我之幸。”
陸孟抬眼看他,被他眼中的情緒給弄得頭皮有些發麻。
但是很快她一錯眼,又仿佛是幻覺一樣,向云鶴的眼中,除了擔憂,什么都沒有。
“那我就離開了,天要亮了,我要當值去了。”
“我祝二小姐一切順利。”
“嗯,一定會順利。”
陸孟點頭,向云鶴離開,他說好了留下的婢女便無聲進來。
陸孟趕緊裝扮自己。
三月二十七,夜。
延安帝今天一整天,從早朝開始,就一直在政事堂待著。
關于南疆主將的事情文臣武將吵得不可開交,拿回南疆兵權的事情迫在眉睫,但封北意百足之蟲,就算現在茍延殘喘,也是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拿回南疆兵權,比延安帝預計的要難。
他被朝臣吵了一天,腦子疼得嗡嗡作響。晚上才剛剛吃了晚膳,準備送信去南疆,要那群廢物實在是不行,便直接設法殺了長孫纖云。
但是還沒等他寫信,就有下人來報。
“陛下,東宮太子妃派人來傳話,說是有要事要面見陛下。”
延安帝冷笑。
見他
他不用猜,就知道她想要說什么。
泄露一些消息去東宮,是延安帝授意的,他不想讓烏麟軒的孩子順利降生,人質有一個就夠了。
延安帝料定她知道了消息會鬧。
家族傾覆在旦夕之間,她馬上便要臨盆,婦女生產之時,最忌憂郁驚動。
他歹毒之心可見一斑。
不過他可不打算浪費時間去見什么太子妃。
“不見。”延安帝說完,提筆沾墨。
那個小太監卻沒走,片刻后又說“太子妃派人要奴婢將這個交給陛下,說陛下一定會信守當初的承諾。”
很快小太監躬身上前,手中拿著的,正是陸孟當初親自向延安帝討要的免死金牌。
延安帝看到免死金牌之后,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但是很快,他又玩味地笑起來。
他開始好奇,這一面免死金牌,太子妃拿出來,究竟想要保誰的命。
一面金牌,只能保一個人。
延安帝冷笑一聲,拿過金牌摩挲了下說“讓人把太子妃接去慧文殿,朕隨后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