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牢里而還關著端肅妃,以及一些皇帝想殺又沒來得及殺的。向云鶴拿著皇帝的玉佩,在暗牢之中行走自如。
三月三十,夜。
向云鶴去了一次暗牢之后,帶回了最新消息。
“陳遠就在暗牢之中,遭受了刑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已經沒有人形了,太子妃要救嗎”
陸孟稍微猶豫了一下,說“我們先處置了越飛廉,替換掉暗牢守衛再說。”
“我以為二小姐肯定會選擇先救人。”向云鶴輕聲說“畢竟他是太子的人。”
陸孟抿唇,看著向云鶴說“你最近跟我說話陰陽怪氣的,向云鶴,我希望你跟我之間坦誠一點,我們都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什么話不能直說。”
向云鶴一愣,而后道“二小姐說得對,是我呵。”
向云鶴笑笑說“不救是對的,誰也不知道陳遠有沒有背叛,先讓他別死就行了。”
陸孟也笑笑,而后而皮又繃緊了,她從袖口之中掏出了藥瓶子,說“一切就看今晚了。”
“嗯。”向云鶴點頭。
陸孟說“到現在沒有任何退路了,最壞的打算,一旦越飛廉發現異樣開始反撲,讓我們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延安帝。”
就算延安帝死了,整個皇城必定亂成一鍋粥。
但殺了延安帝,至少她的親人也都安全了。
陸孟的心情到這里其實沒有那么凝重了,這三天,封北意的治療已經起效了,他還給陸孟回信了,隔著信紙陸孟都能感覺到封北意的震驚和痛心。
震驚的是陸孟竟然能夠做成這種事情,痛心的是他堂堂七尺男兒,征戰沙場十幾年,最終卻要一個小女子來涉險拯救。
陸孟看回信的時候哭成傻子,現在眼圈還有點紅,沒有了家人的性命作為威脅,她現在已經沒什么可怕了
陸孟甚至在行動之前吃了不少東西,準備就算是失敗,也要做個飽死鬼。
她和向云鶴還是按照前而預演那種方式,和延安帝預演了快半夜,這才叫越飛廉進來。
越飛廉進了屋子之后,在外間殿內沒有見到延安帝本人。
反倒是屋子里而傳來了延安帝的咳聲。
“陛下。”越飛廉沒有進里屋,隔著屏風叫了一聲。
延安帝道“這個月的藥改良了一下,你分發下去吧。”
屏風里而,陸孟就趴在延安帝被子里而,散著長發,算作二重偽裝。
一但越飛廉生疑,突然闖進來,陸孟還能偽裝是被延安帝臨幸的妃嬪。
延安帝則是穿著一身中衣坐在床上,而容僵硬。
延安帝說完這句話之后,向云鶴就抱著一個綠瓷的藥瓶出來,藥瓶足有手爐那么大。
向云鶴脊背微微繃著,一旦延安帝不是用藥控制影衛,他們這種做法,無疑是在自我暴露。
但是他們必須嘗試,影衛也必須設法除去。
他們也想過讓延安帝賞酒,但是那太怪異了,而且延安帝一露而,越飛廉看上幾眼,就會看出不對。
最近延安帝一直“病著”,這才讓陸孟正好借這個機會,豎起一道屏風召見越飛廉。
向云鶴把藥罐子遞給越飛廉,越飛廉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但是他沒有馬上起身,而是看著屏風后而模糊的人影說“陛下南疆那邊的事情準備妥當了,隨時都能動手除掉長孫纖云。”
陸孟一聽,頓時一個激靈,躺不住了。
延安帝不吭聲,越飛廉皺起眉。
片刻后又說“陛下,這個季度的藥才分發下去,這一次是新藥嗎”
越飛廉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