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幫手必須絕對是忠于皇上的,且必須是朝中重臣,在朝中說話有分量的那一種。
因為如果不忠于延安帝,那就會是其他的黨羽,這樣一來知道了延安帝現在的狀況,輕則必定要做那在后的黃雀,吃掉陸孟這捕蟬的螳螂,重則會直接將這件事公之于眾。
但是這個人又不能是完全忠于延安帝的,如果像越飛廉一樣忠于延安帝不認第二個人,那也是引狼入室。
而必須有分量,是因為延安帝可能突然偏寵哪位大臣,卻沒可能突然提拔一個無名之輩,那不是延安帝的風格,
而且重臣才能在朝中說話有分量,才能一定程度上穩住朝堂局勢。
陸孟和向云鶴挨著個的篩選朝中重臣,到最后定下兩個人選。
刑部尚書岑戈,還有兵部尚書師善。
這兩個人都是完全確定忠于皇帝,但是比較好動搖的。
岑戈是因為岑家乃是陸孟母親的母家,而且在朝中舉足輕重。
并且岑家舉族獨樹一棵,不勾連其他的勢力,一旦入伙,最好操控。
但是岑家世代純臣,他們只忠于帝王,迂腐守舊,說通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至于兵部尚書,這個人牽連四海,一旦掌控,等同于掌控了延安帝一半的勢力和岑戈完全是相反的極端。
但是正因為極端,師善家族并非是至清之水,能夠抓住的把柄錯處太多了更容易威脅。
但是一著不慎,也可能被反噬,拉入勢力網,變成網上飛蟲,成為蛛口之食。
兩個人從夜幕一直糾結到了天亮。
三月三十一,陛下仍舊稱病未曾早朝。
太醫院給出的結果已經不能安撫朝臣,朝中大臣近半數令皇帝近身侍從遞話,求見陛下。
他們已然是生了疑心。
若再不設法壓制,搞不好大臣們會結伴進宮,非見到延安帝不可。
到那時候場面肯定難以收拾,因此陸孟最終拍板定案她親自出面說服岑戈。
只不過在那之前,得先把封北意接進宮中,光明正大的覲見陛下,以暫時穩定住朝臣們。
封北意從宮外進來,是坐著皇帝派出去的半副鑾駕,對外宣稱皇帝大病心境有所變化。
感念封北意為國傷殘,稍微好一點了,要親自宴請封北意。
這一舉動有兩重意思,一重讓看熱鬧的朝臣明白,功臣終究是功臣,封北意并沒倒。
讓那些無視封北意功勞,推南疆其他將領上位的人敲一個警鐘,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君心難測。
第二重意思,是讓朝臣們去猜。
隨便他們怎么猜,是猜測將封北意接近皇宮扣押,為了奪回南疆兵權也好還是延安帝真的因為生病心境改變,真心實意想要親賞功臣。
反正給朝臣們找一點兒事兒做,轉移他們注意力,這樣才能在亂局之中,先穩住風雨飄搖的小船。
而后再召見刑部尚書岑戈覲見,再次安一次朝臣的心。
岑戈在朝中向來兩袖清風忠心向君,他的影響力是非常大的。
他能作為一根定海神針,只要他出面說話,就能最大程度地讓朝臣們不再懷疑延安帝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