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孟相處的每一天,烏麟軒都感覺自己身處在河流當中。
輕飄飄的,讓他沉溺。
如果現在身邊沒有南容赤月,烏麟軒立刻會把陸孟撈回來,跟她說清楚自己心中剛才的想法,并且送上自己的歉意。
不過現在還有南容赤月在那坐著呢,烏麟軒可以和陸孟表現得舉止親昵,但是對烏麟軒來說,這已經是極限了。
他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對陸孟做出什么孟浪之事。
他很快叫了婢女,辛雅應該是早早就到,烏麟軒一叫人她就立刻出現。
陸孟看到辛雅特別開心,起身對南容赤月微微躬身道別,然后就跟著辛雅出去了。
兩個人直接進了隔壁的屋子,這間屋子跟剛才那間格局一模一樣。
都是又大又豪華。
門一關上,陸孟立刻回頭說“真是好久都沒有見了一別數月,你可好呀”
辛雅關上門轉過頭,直接就給陸孟跪下了。
無論陸孟怎么讓辛雅起來,辛雅都沒起來。
她就這么跪著仰著頭,紅著一雙眼睛對陸孟說“是奴婢無能,沒能一直陪在太子妃的身邊。讓太子妃受了這許多的苦楚”
“太子妃在皇宮的那個時候,我正好在江北,我當時想要回來,但是殿下他也聯系不到陳遠,猜測陳遠已經被延安帝抓起來了。”
“奴婢雖然有一些粗陋的武功,但是并不足以救太子妃殿下出水火,就只能留在江北,繼續等消息。”
辛雅說“太子妃真是受苦了”
她是真心實意地心疼陸孟,言語之間帶著微微的顫抖。
陸孟聽得窩心,伸手死活把辛雅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你就不要跟我這么多禮了好不好,快跟我說說你這段時間過得如何”
“奴婢一直輾轉在皇城和江北之間,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太子殿下的產業。”
“過得挺好的,只是苦了”
“哎喲可別說了”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陸孟雖然想起來現在還膽戰心驚,但她根本就不在乎了。
所有人都有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基因,陸孟是其中這種基因最優秀的一個。
她不糾結于過去,也不憂愁未來,就只珍惜眼下的榮華富貴。
“就不要提之前的事,反正都已經過來了嘛。”
“不過提到陳遠我當初雖然知道他在暗牢當中,但我那個時候沒有能力救他。”
“我不能確定他是否出賣了太子殿下,我只能找一些人在暗牢當中給他醫治。”
“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怎么樣了”
辛雅聞言立刻說“陳遠也在念叨太子妃,他在暗牢當中受盡刑罰,一個字也沒有吐露過。延安帝是要他自生自滅。”
“幸虧太子妃那個時候控制住了延安帝,給陳遠找了醫師幫他診治。”
“陳遠理解太子妃當時不能救他出去,并且從心感激太子妃的救命之恩。”
“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方便行動,身上的傷處大多數都沒有好,沒有辦法親自來謝恩,就只好讓我來代他謝恩了。”
辛雅說著就又要下跪,陸孟實在沒辦法,說“你要是再跪我可就生氣了。”
辛雅這才微微彎了彎膝蓋就站了起來,對著陸孟笑得特別溫柔。
陸孟拉著她,兩個人一起坐在窗邊,喝著茶,聊了好一會兒。
聊來聊去陸孟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陸孟沒忍住有些夸張地捂住自己的嘴,瞪著辛雅眼珠轉了轉,皺著眉好一會。
這才又小聲問了一句“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