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一臉淡定“快點吧,你的腿得吊起來,不能垂太久,會腫。”
武梟確實坐在這里渾身都疼。
但是他還是沒有伸手,總覺得這女人怪得很,還居心不良。
陸孟沒由得他再胡思亂想,拉起他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撐著他起身。
要朝門口走,武梟卻反著勁兒。
陸孟威脅道“你再鬧,我把你扔地上了啊。”
武梟疼得吭哧道“沒洗手”
洗了手,折騰出來,重新躺床上,兩個人都是一身薄汗。
陸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邊喝邊說“不給你找護工了,找了也白找。”烏麟軒是不會讓別人看著他方便的。
“而且找護工花的錢太多了,有那個錢,不如你多吃幾塊肉,好得快一點。”
“我這段時間都沒有什么事兒,可以在這照顧你。”陸孟說“把你的小心肝兒放回肚子,你那什么眼神,你剛才洗手沒照鏡子”
“您這副尊容,得什么胃口能啃得下去。”
武梟閉上眼睛,額角青筋都鼓起來,被陸孟氣得突突直跳。
陸孟又找到剛和烏麟軒撕破臉的時候,和他斗嘴的快樂。
兩個人就這么詭異相處了下來,武梟也沒有能力反駁什么拒絕什么,畢竟他現在就是個小病號。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個人的相處越來越自然,越來越和諧。武梟的所有訴求,只要一個眼神,連口都不用開,陸孟就能明晰。
同樣陸孟偶爾用那種能將人燙傷的眼神盯著他的時候,武梟也能配合的裝著沒發現。
他知道陸孟愛的人死了,在透過他看著那個人,她對自己這么好,真心實意的好,武梟允許她借著自己聊以慰藉。
周六日的時候,姜麗女士能抽出半天,帶著孩子來替陸孟的班。
陸孟就襯這個時間回去店里。
轉眼一個月,陸孟已經能夠很好地適應屬于自己的世界的一切。
店鋪那邊基本上用不上她,除了去收賬,就是給幾個店員開開會。
開會具體就抓抓衛生和服務,奶茶店也沒有什么經營秘訣,客流量就是王道,這一行也算是暴利行業,畢竟原材料便宜。
陸孟現在這個店鋪是在一條新興商業街上,小孩子特別多,一公里左右還有大學城,奶茶外賣也很不錯。
她有錢、有閑、有個小房子還有不少存款,日子簡直舒爽到無法用言語描述。
她整個人都沉下來,徹底融入并且熱愛著這一場新生。
不過她現在不是“單身”了,她沒有把武梟當成她的所有物,陸孟心安穩得很,她希望他們之間順其自然,就像如流水的時光一樣,溫和平順。
她只是將武梟當成了一個跟她的未來密不可分的親人。那她的一切就都得計算著來。
住院一個月,除去醫保報銷,最后也沒花多少。
不過再住下去就沒有必要,浪費錢。光是外賣就要花費不少的。
陸孟把這些錢都算給武梟聽,對他道“所以準備準備過幾天再檢查一下,就出院吧,出去之后暫時先搬到我那里去住。”
“我在李唐東街八合公寓有個房子,兩室一廳。”陸孟說,“你先在我那里,把傷養好,再做后續打算吧。”
武梟卻搖頭“我要出院回家。”
“你怎么這么倔呢你爸爸這段時間來鬧,沒鬧到錢,你回去肯定挨揍啊。”
陸孟說“就你現在這樣子,才長出一點肉,你打不過武長城那種體型的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