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無論是狼犬還是大老虎,都得是栓得瓷實了,才老老實實地讓摸。
陸孟不想這樣的,但對這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從來一味對他好是不管用的。
但脖套也不能勒得太緊,得讓他能覺得自己隨時掙脫,要不然他孤注一擲陸孟也受不住。
因此陸孟摸著武梟的臉,末了又掐了一下,又說“不過你也別擔心,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不干涉你的任何選擇,我們就搭個伙而已。”
武梟聞言輕笑了一聲,湊近陸孟一些,視線落在陸孟唇上。
不過在陸孟以為他要親自己的時候,武梟就只是這么近距離停住,近距離用那雙掩藏住了陰鷙,濃黑如深淵海底一樣的眼睛盯著陸孟,呼吸交纏,卻不更進一步。
噴灑在陸孟唇角的呼吸讓她心頭發緊,她知道烏麟軒這是在勾引她呢。
他從前也總是這樣,明明自己想,卻總是勾引她撲上去,樂于見她失控,樂于見她對他渴求的模樣。
大小姐嘛,他矜持,自然就要別人瘋。
陸孟從前跟他恩愛至極,知道他的德行也慣著他,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但是現在她可不上這個當。
她嘴上說要搞武梟,實際上對武梟這幅阿富汗包頭的尊榮沒有什么“食欲”。
再者說了,這樣的脅迫,開始不了什么真摯的感情。陸孟拎得很清楚,目的很明確,讓他暫時聽話走上人生的正軌而已。
烏麟軒那樣的人,不會愛上一個威脅他的女人。這一輩子如果他不能恢復記憶,他們可能注定要走岔道。
陸孟并不慌張,她想慢慢牽著他,只要他走的是正道,就算他們不是一條路,到分岔路口的時候,陸孟也能瀟灑放手。
這個世界,是她的主場。她有親人,有朋友,有家庭和健康豐滿的社會關系。她什么都不缺,心中底氣堅如磐石。
因此她笑了一下,沒有親吻武梟的嘴唇,而是捧住他的頭,帶著親昵卻不狎昵的意味,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
武梟先是瞪了下眼睛,而后顫抖著睫毛閉上了眼睛。
陸孟心疼道“傻不傻,撞得這么狠,到時候長不出頭發要禿一塊的。”
“我去問問醫生你能吃什么,給你弄點吃的來。”陸孟低頭指著他的肚子說,“它敲鑼打鼓哀嚎了好一會兒了,你光顧著跟我兇,沒聽到吧”
“躺下吧寶貝,我給你買飯。”陸孟扶著武梟,有些強硬地把他按躺下。
然后拉開了簾子,給他把薄被扯上來一點點,轉身離開去買飯了。
武梟躺在床上,好半晌都沒有睜開眼。
他頭暈目眩得厲害,他的肚子叫不叫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心跳得要把胸腔撞裂了。
那句寶貝本來應該是很肉麻的,但是武梟聽來卻覺得震耳欲聾。
眉心溫軟濕潤的感覺仿佛還在,武梟有些暴躁的伸手搓了搓,那種被愛惜的感覺,卻怎么也搓不掉。
他自暴自棄地將胳膊橫在了眼睛上,將眼前壓成一片黑暗,忍耐著這種“不適”的感覺。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仿佛仿佛他已經經歷過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