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渾身輕顫半跪在那里,衣襟還被賈茂涵攥在手中,目光癡纏落在景長霽臉上,帶了哀求“長霽”
景長霽驀地站起身,臉色鐵青,那反串青衣還要懇求,尤其是此刻那裝扮后與他有一兩分相像的眉眼只讓景長霽覺得犯堵,咬牙“出去。”
反串青衣還想求情,但對上景長霽身上的寒意,以及乍然想起今日坊間傳聞,這才意識到這位身上可能還背著人命。
不再管鞏玉煒,慌亂踉蹌著跑出去。
他拍著房門,外面侍從并未打開,直到景長霽開口,門再次一開一關,景長霽大步走過去,一拳揍在鞏玉煒臉上。
賈茂涵雖然在揍卻沒用大力,還念著兄弟義氣。
景長霽這一拳直接把鞏玉煒揍爬下去,嘴角帶血揚起臉卻帶了笑“長霽,你也是在意我的對不對連我都不知那些小習慣,可你看在眼里還記住了,我們”
景長霽又是一拳揍下去。
賈茂涵嚇傻了,趕緊抱住景長霽“長、長霽,別打了,會出人命的”他原本想著玉煒是下了藥,但應該真的沒害人之心,所以并未下死手,但長霽這兩拳卻拳拳要命。
景長霽死死盯著鞏玉煒,咬著后槽牙。
鞏玉煒知道自己完了,他慘笑一聲“你放心,我沒做任何事。我只是想趁著你醉酒昏睡多看你兩眼,我怕你醒來又趕人。但你真的被迷暈了,我又怕你事后發現連兄弟都做不成,所以我將你攙扶到榻上就走了,為了自罰,還喝了同樣下了迷藥的酒水,昏睡一天一夜,比你醒的還晚。我只是、只是長霽,我們是不是兄弟也當不成了”
所以他寧愿被揍也不愿說出來,可還是被發現了。
賈茂涵呆愣在原地,等意識到鞏玉煒話中深意,難以置信望著他“你”
景長霽等確定鞏玉煒沒說謊,冷漠看向賈茂涵“你睡到翌日何時”
賈茂涵“午、午時過后”
景長霽那已是事發后,怕是從二人這邊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景長霽不愿多留,重新戴上帷帽,毫不留戀離開。
直到廂房的門關上,賈茂涵望著頹然倒在地上的鞏玉煒,舉起的拳頭好幾次都沒砸下去,最后猛地一甩寬袖,匆匆朝景長霽追去。
賈茂涵追出戲園,景長霽已上了馬車離開,他追了幾步沒追上,回頭頻頻去看,最后猛一跺腳,重新回了戲園。
景長霽坐在馬車上,冷聲吩咐“去運盛賭坊。”
鞏玉煒應該沒說假話,他也不敢,只是第一世未曾想過,這個當成兄弟的人竟對他存了那般心思,甚至第一世也因迷藥間接導致他未醒來見到兄長最后一面。
景長霽冷靜下來,不去想過往種種,一共有嫌疑的八人,如今排除他近身的二人,還余六人。
這六人分為兩撥,一撥三人是霍二跟班,平時以霍二馬首是瞻。
霍二是霍相爺嫡次子,太子是他表兄,霍皇后是他姑母,身份貴重。但霍二與他一樣不學無術,紈绔子弟中排行前三,是以府中霍大郎才是霍相重點培養對象。
也因有這位兄長對比,霍二愈發上不得臺面,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后院妾室通房成群。
與霍大郎的潔身是好形成強烈對比。
另外三人則是獨立存在,需要單獨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