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隔兩年,怎么看也與如今要找的人搭不上邊,是他對這個姓氏太過在意了嗎
景文惟“不記得這個名字,但我們那一屆姓時的有兩位,還有一位學子也姓時,但喚作時秉。后來對方落榜后就離開汴京,但這是他們的名,你這個時義平,興許義平是字也說不定。”
景長霽“大哥知道怎么能打探到兩人的字嗎”雖然可能性很低,但第一世后來霍二的死因為兄長在大理寺意外身故被當成畏罪自縊后就算在兄長頭上,后來直到景長霽死也沒尋到這位所謂的真兇。
所以即使只有蛛絲馬跡,景長霽也不愿放過。
景文惟犯了難“那位時秉兄兩年前就離開了,定是尋不到了,二駙馬當時性格孤僻,應該學子中沒人知道,但他當時與書院的山長關系好,也是山長當時將他邀請過來的,應該知曉二駙馬的過往。但只可惜,去年山長年紀大已經告老歸鄉。想詢問來不及,只除了書院內只有山長能查的過往學子卷宗,但山長不可能會讓你看。”
只剩今晚和明日,更何況,二駙馬這邊也只是懷疑,甚至可能性很低,為了一個名字大動干戈
景長霽卻是想起一人,垂下眼“還有一個人知道,我去找他。”
景文惟一愣“是誰”
景長霽沒回景文惟,只匆匆出了偏院,臨走前讓景文惟別擔心,就轉腳去了主院,求見睿王爺。
旁人只當衛殷這個小皇叔也是不學無術的閑散王爺,但景長霽知道不是。
如今能在最短時間內查到二駙馬的字的,也只有這位。
派去稟告的侍從久未回來,景長霽只能繼續候在院外,直到暮色四合,景長霽腳都麻了,才有侍從去而復返“主子醒了,二公子隨小的來吧。”
景長霽有求于人,也沒多說什么,跟著侍從繞來繞去,最后沿著回廊到了一處廂房前,有侍從拉開門,領路的侍從垂眼候在門外“請。”
景長霽一踏進廂房只覺熱氣撲面,雪松的香氣縈繞在四周,整個廂房很靜,薄紗輕拂,屏風將偌大的廂房分割,角落恭敬低頭斂目候著無聲的侍從。
屏風后隱約能聽到棋子落玉盤的聲響,靜得仿佛踏入一個靜默的空間。
景長霽收回打量的目光,繞過屏風,徑直到了矮榻前,上頭果然擺著一個棋枰。
只著淺色里衣的衛殷懶散單手撐著頭坐在一側,寬袖層層堆疊在手肘,結實冷白的手臂一路蔓延往上,修長的手指捻著一枚玉子,漫不經心落下一子,打破一室沉寂。
景長霽回神垂目躬身行禮“臣子想求王爺幫忙查一個人,等事后定會”
沒等景長霽說完,衛殷開口“行啊。”
景長霽太過驚訝抬眼
衛殷卻未看他,而是繼續道“贏了本王這一局,可以當成彩頭。”
景長霽就猜對方不會這般好心“那若是臣子輸了呢”
衛殷輕瞥他一眼,漆黑的瞳仁古井深潭般,神色難辨“賣給本王為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