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一開始沒聽懂,意識到什么眉頭緊皺,氣笑了“你不是說藥只有一份”
景長霽頭垂得更低“貴人還有時間,臣子會盡快再尋一份。”
衛殷沒開口,只能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管家帶人也就要趕到,到時候不便再商談此事,所以景長霽只有這一個機會,更何況,兄長情況危急,機不等人“如若兄長死了,我自刎謝罪還了先前的承諾。”
他知道自己這事不地道,但他很清楚,在睿王眼中,他兄長的死活并不重要,只有這么做,才能為兄長求得一線生機。
畢竟他死了,這世上真的沒人能救醒老管家。
景長霽繼續“三個月內,臣子定會再尋到一份藥,救治貴人,并再替王爺救一人,只要不是毒,即使是換心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臣子也能辦到。”
衛殷望著決然的景長霽,周身怒意與狠戾幾乎籠罩全身,顯然頭一次被威脅,他怒極反笑“本王只給你半月,救不醒,你和你兄長都去陪葬。”
情況迫在眉睫,景長霽咬牙“好。”
他的聲音落下的同時,管家等人趕到,看到暗衛也沒多言“王爺,這事”說著看了眼景長霽,可要放人去見最后一面
衛殷卻是一揮手“你親自帶人拿著本王令牌,說景長霽得罪本王被扣押在此,將景大公子立刻帶來這里,阻攔者,殺無赦。”
管家等人傻眼
但還未再問,衛殷已經一甩寬袖冷然離開,周身的寒意把一干人等嚇得不輕,多少年了,除了上次老管家重傷那次,他們還從未看到王爺發這么大的火,這這到底怎么了
但無人敢問,很快管家拿著睿王府的令牌帶人去景安侯府接人。
可已經離死不遠的人,接回來還有什么用難道還能在他們睿王府設靈堂不成就算王爺愿意,景安侯也不愿意吧
景長霽在人走后,心有余悸看了眼已經消失不見的衛殷,拉住暗衛“你速去把我說的東西準備妥當,不能讓外人看到。”
既然是衛殷的暗衛,時間緊迫,用用也無妨。
暗衛“”
但想到剛剛對方以死相逼王爺就松了口,那他能說什么
只是離開前,忍不住多看了景長霽一眼,很快記下景長霽要的東西,很快離開。
景長霽則是趕去府外等著,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一輛疾馳的馬車駛來,他立刻攔下馬車,不去看馬車后跟著的景安侯,上了馬車后,朝管家道“無關人等一律不許進府,馬車直接駛去主院”
景安侯剛到門口就被攔下,只能來得及看到那輛馬車以及景長霽吩咐的話,氣得大喊逆子,這跟土匪何異是讓他回來見老大最后一面,不是讓他們把尸體搶去
景長霽壓根顧不上旁人,他一進了馬車整個神經都繃緊了,濃郁的血腥味蔓延開,馬車里躺著一個無聲無息的人,面色蒼白,胸前一根貫穿的冷箭讓景長霽雙眼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