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惟和容鈺山這次茶樓之行除了景文惟遇到的這三個熟人,容鈺山這邊也出了點狀況。
品茶過半,鈺山弟輕咦一聲,我好奇看去,鈺山弟望著茶樓對面的客棧二樓一間半開窗子的房間,面露猶疑。我探頭去瞧,只窺見正在合上的窗欞。詢問鈺山弟,只言許是看錯,他不應在此后,我二人繼續品茶,半個時辰后離去。
景長霽皺眉瞧著這段話,沉默片許繼續往下看,再就是二人各自回府后吃過晚膳,景文惟又去景長霽苑子發現二弟依然未歸,只能離開后看了一個時辰的書卷后安歇。
景長霽最后將目光落回唯一不甚清楚的那段話。
這段時間從霍二被殺他們兄弟二人被懷疑,兄長從未覺得是因為有人要滅他的口才嫁禍于他,甚至并未起疑。
景長霽一直猜想是兄長忘了什么,可如果說,兄長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滅口的原因呢
兄長無意間遇到一件事或者窺見了某人,從兄長這個視角并未看到也未記在心里,但對方卻看到了兄長,以為兄長是看到他的,為了滅口本打算殺人,卻又怕暴露。
剛好這時霍二被二駙馬殺死,干脆將霍二的死嫁禍給兄長,一石二鳥,也不會讓人因為景文惟的死聯想到別處。
畢竟景文惟是因為殺了霍二心虛畏罪自縊。
加上后來景長霽求到容鈺山頭上沒多久容鈺山也死了,如果并未是容鈺山為了幫景長霽查兇手得罪幕后之人,而是從一開始,幕后之人也是要殺容鈺山呢
牽扯到兩人的事件,也許就是這一件呢
畢竟兄長半月才休沐一日,他平時與容鈺山約見只有休沐這個時間,想要下次再約,那就要往前再推半個月。
景長霽張嘴想出聲讓侍從改變行程去一趟容伯府,卻在即將開口時改了主意。
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更何況,如若他猜對了,那么不僅兄長會出事,容鈺山也會出事,他冒然去找容鈺山,只會讓他們將目光轉到容鈺山身上。
就算景長霽要去問容鈺山當天他到底在客棧房間見到了誰,也不該是這樣直接去問。
就在景長霽想著要怎么才能既從容鈺山口中得到答案又不會改變如今的局面將容鈺山牽扯在內時,馬車突然猛地一拉停下,景長霽身體前傾,差點因為慣性摔出去。
車簾帷幕被迅速拉開,侍從在外不安問道“公子可還好”
景長霽剛勉強撐住身體,因為停下的很快又穩,雖然太意外,但也沒摔倒,聞言搖頭“我沒事,怎么突然”
他抬眼剛想問怎么回事,等看清帷幕拉開口瞧見侍從身后站著的人時,眼神沉了下來。
侍從身后站著的兩人看到景長霽差點摔倒也嚇得不輕,小心翼翼上前,神色愧疚道“長霽,你、你沒事吧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見不到你,只能想出這個辦法半路攔車”
賈茂涵聲音越來越低,生怕被景長霽直接討厭了。
他身后的鞏玉煒欲言又止,想道歉,卻又不敢當眾開口,也怕自己的心思暴露出來給景長霽添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