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倒是意外他的反應,指腹將玉屑拂去“放心,本王最不喜欠人人情。本王與你離府期間,會將你兄長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沒人能傷到他。”
景長霽松口氣,聲音真誠很多“臣子多謝王爺,接下來定會全力配合。”
直到景長霽離開,暗衛無聲無息出現單膝跪地,將今日景長霽替賈錦榮治療傷腿的事說了出來。
衛殷繼續雕刻,沒說話,冷漠的眉眼愈發鋒利深沉,想著剛剛與景長霽的對話。
他表現雖然正常,但細想之下對他與成賢帝之間的關系像是早就了如指掌。
衛殷將所有的情緒掩藏在深邃的黑眸下,神色淡漠開口“他對本王與成賢帝之間的恩怨并未多問。看來,他很清楚本王與成賢帝面和心不和。”
暗衛頭垂得更低,很是不安“屬下要再去查嗎”畢竟先前這么多次都是無功而返,什么都查不到。
衛殷面無表情“不必了,本王親自來。”
他們查了這么久,若是能查到什么早就查到了。
除非,一丁點痕跡都未留下。
成賢帝借著這個機會試探他是不是真的斷袖,他也能順勢讓景長霽配合。
接觸下來,他倒要看看,景長霽到底是如何躲過他的眼線知道的這些,還是說,從一開始借著這件事接近他,就是一個局。
從六年前開始謀劃至此,他不能讓任何一個變數,毀了他的計劃。
是敵是友,也要查清楚再說。
而另一邊,景長霽先過去看了兄長。
景文惟還沒睡,一直擔心等著,聽到動靜,連忙起身開了門,看到景長霽才松口氣“怎么回來這么遲是出什么事了”
景長霽搖頭“沒出事,是剛好遇到容表哥,查到一些事。”
他把自己分析的說了一遍。
景文惟驚訝不已“許倚林這許家幾代為官品性高潔,怎么會”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非上一世兄長死在大理寺,景長霽最開始知道是許倚林的時候也許也不會懷疑。
景長霽拿出斷眉男的畫像“大哥你見過這人嗎”
景文惟仔細看,搖頭“沒有印象。”
景長霽也沒失望,交代明天的事“我明天要和王爺進宮,接下來要前往云禪寺替太后祈福。要是明天回不來會直接在宮門外啟程,到時候王爺會派人將大哥轉移到別處,到時候大哥只管安心跟他們走即可。”
景文惟哪里擔心自己,他只擔心景長霽的安危,心里無法安定“長霽,去云禪寺有危險嗎”
景長霽耐心安撫道“有王爺在,大哥盡管放心。”
景文惟如今是個“死人”,不方便出面,也無法幫忙,又急又擔心,但也知道不能給景長霽添亂,只能如此。
景長霽翌日一大早就隨著衛殷進了宮。
等一行人到了御書房外后,被直接迎了進去。
景長霽行了禮,起身發現御書房內,除了成賢帝和總管大太監,太子也在。
成賢帝在上方嘆息一聲“睿王啊,你讓朕說你什么好。”
衛殷依然是那副懶洋洋的腔調“臣弟不知錯在何處。”
成賢帝“你瞧瞧這幾日參你的奏折,說什么的都有,說你竟在府門前掛白幡白燈籠,甚至因為對侯府公子求而不得,竟是公然囚禁了景家嫡出的二公子,你自己說說,這些奏折能看嗎”
衛殷這才像是清醒一些,掀開眼皮“就這事啊,倒有些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