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到景長霽,聽景長霽提及將景文惟繼續留在王府一個月并確保性命無憂時,衛殷難得沒一口拒絕。
景長霽知道救醒高伯,他與衛殷的合作算是已經結束,但幕后要殺兄長的人還沒找到,所以兄長只能繼續留在睿王府。
也只有這里是最安全的。
景長霽拋出誘餌“臣子上次答應替王爺再救一人,連同這次的,臣子愿意以后替王爺救三人。”
他相信衛殷會同意,畢竟雖然這次沒事,但衛殷不可能保證日后真的不會再次遇到這樣棘手的病情。
一旦再出現高伯這種情況,這世上還真的沒人能辦到。
果然,景長霽的話說出口,上頭并未聽到聲音,但景長霽能感覺到帶著審視打量的目光,最終衛殷還是開了口,答應下來。
景長霽一直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輕吐出一口氣。
只是這口氣還沒吐完,衛殷再次開口“不過,本王還有一個要求。”
景長霽一愣,遲疑問出口“是什么”
衛殷瞧著他警惕又不敢表現出來的目光,嘴角彎了彎,莫名心情更好“在府內其間,每晚過來陪本王下盤棋。”
景長霽就這
接下來幾日,景安侯那邊的動作很快,大概怕景長霽反悔,也怕夜長夢多,絲毫沒耽擱。
劉氏這邊也想盡快給自己親兒子弄個閑職,她嘴上說景成寶學問不錯,來年肯定能高中。
實際上她自己心里也沒底,只能先一步做兩手準備,弄個閑職,就算真的考不上也不算是一事無成,心里還得意這波穩賺,不僅得了職位還保住了世子之位。
給一個牌位,那不算是把位置給出去,等到時候再收回來就是了。
于是不到七天,景安侯請封的圣旨就下來了。
因為景長霽一直留在睿王府,加上景文惟一直沒有下葬,坊間傳聞睿王為了搏得二公子一笑,還專門建造冰窟停放大公子的尸身。
成賢帝為了對外表現重視睿王這個堂弟,以及他在意的人,直接讓大太監將圣旨送去睿王府。
景安侯一直注意著宮里的動靜,算著差不多圣旨也該到了,讓人守在宮門前,一有大太監出府立刻稟告,只是得到消息去的是睿王府,景安侯也沒閑著,立刻快馬加鞭趕去了睿王府。
景長霽這天沒出府打探消息,而是留在府內。
他這段時間一直給兄長調養身體,傷口養得很好,也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但要暴露景文惟沒死的事,卻又不能真的好的這么快,所以這兩天,他不僅給景文惟每天化妝掩飾,膚色往憔悴青白上涂,加上剩下的積分兌換的藥劑能對脈搏造成影響。
一旦圣旨下來暴露,成賢帝勢必會讓御醫過來,到時候裝僥幸活下來也能說得過去。
宮里的圣旨到睿王府門前時,大太監看到牌匾就打了個激靈。
沒辦法,這位主實在是他們不敢惹的,連太子的面子都不給,更何況是他們
大太監被兩個侍從帶著朝主院去的時候更加額頭冷汗直冒,看來外界傳聞是真的,這睿王當真對景二公子不一樣,人直接都留在主院內了。
這還不是近水樓臺晚上景二公子留不留在自己房間里還真說不準。
大太監內心八卦著規規矩矩跟著被領到主院的東院,到了院內,大太監尖細的嗓子響起“圣旨到景文惟景大人前來接旨”
大太監想著自己這么喊,二公子應該會捧著大公子的靈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