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殿一直都是大衛朝一代代傳下來的,對于國師殿成賢帝還是信任的。
成賢帝等巫寂起身,目光落在三人身上,尤其是許倚林和夏侯騫“大皇子和許愛卿怎么剛好那段時間在殿外”
夏侯騫惶恐回道“回皇上,臣下那時吃了酒有了醉意,就出去散散酒意,剛好遇到許大人衣服被茶水打濕去另外一處殿內換衣服,臣下就陪同一起前往,然后就遇到了國師大人和景二公子。”
成賢帝的視線落在許倚林身上“許愛卿,是這樣嗎”
許倚林聲音偏清冷,垂眼頜首“回稟皇上,臣平時喜靜,鮮少參與這種熱鬧的宴會,不小心打翻茶水,衣襟都濕了,就去換帶來的衣袍。剛走出宮殿就遇到大皇子,他非要跟著,臣拒絕再三,最后只能任他跟著。還沒等走到外殿,就遇到了國師和景二公子。”
成賢帝看向許倚林的衣襟,果然上頭一大片干了的茶漬,此刻頗為明顯。
成賢帝一皺眉,望著許倚林輕哼一聲,看向景長霽。
景長霽更是把自己要去凈房,出來透氣遇到國師,剛好提議一起走走二人隨便走走就遇到了二人說了出來。
成賢帝最后看向國師,巫寂與景長霽的說辭差不多。
巫寂是剛繼任的國師,也是頭一次參加太后壽辰祈福,因為緊張所以先一步出來透透氣,先是遇到了景長霽,后來二人遇到了許大人和夏侯騫。
成賢帝對巫寂印象極好,加上老國師故去前是他欽點的巫寂繼任,也是出于信任,嗯了聲。
這時候大太監去而復返,快步到了成賢帝身前,弓著腰低聲說了些什么。
成賢帝沒說話,但顯然呼吸沉了不少,景長霽借著跪在角落的位置,偷偷抬眼,發現成賢帝的目光銳利沉沉盯著許倚林。
景長霽只看了眼就低下頭,他原本以為這事真的與許倚林有關,甚至成賢帝會發怒時,成賢帝終于開了口“已經查清楚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就先回吧。”
四人起身行禮拜謝。
成賢帝卻在四人離開前再次開口“許愛卿,你年紀也不小了,許家子嗣單薄,也該娶妻了。”
這莫名其妙又突兀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景長霽就跟在許倚林身后,看到前方許倚林的身體驀地一僵。
沒多久許倚林輕應了聲,也沒說娶還是不娶,很快一行人離開了御書房。
景長霽走在最后,巫寂也慢了步子,他要回國師殿與景長霽不順利,眼神里都是歉意。
若非他開口一起走走,許是景長霽早就回了殿內,也不會被懷疑。
景長霽在巫寂開口前擺手“國師大人下次有緣再見。”
他知道巫寂心地善良,怕他的話引起宮中眼線誤會,干脆先阻止對方開口。
巫寂顯然也回過神,只能頜首,先一步回了國師殿。
景長霽則是抬步跟著大太監往宮外走。
只是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前方停著一輛馬車。
能在宮里這么用馬車的,除了某人也沒別人敢了。
果然,在景長霽發呆的片許,馬車里傳來一道衛殷熟悉冷漠的聲音“還不上來”
景長霽連聲應下,上前掀開幕簾上了馬車。
等景長霽腳踏上馬車的木板,抬眼對上衛殷閉著眼閑適坐在絨毯軟榻上的模樣終于意識到不太正常
天要下紅雨了衛殷這是專門等他一起出宮
馬車很快出了宮,景長霽卻沒辦法平靜下來。
他腦海里閃過壽宴的種種,將一切串聯起來,愈發肯定許倚林和夏侯騫與這次的刺殺脫不開干系。
不可能這么巧一切都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