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無奈“王爺,太子明顯是后者,怎么可能看上下官”
他還能不了解太子,他要真是個知恩圖報的,第一世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事,太子就不會對他下那么狠的黑手。
如今不過是知道他在藏拙,加上先前的事,讓太子覺得自己有利用的余地,這才拉攏一二罷了。
衛殷深深看他一眼,發現景長霽還真沒意識到,甚至怕是連太子自己都沒明白。
衛殷站在局外倒是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如果單看景長霽表現出的那些,可不足以讓太子寧愿冒險與他作對,反而更像是越是得不到越在意想抓在手中。
衛殷想到這幾年太子與那霍家庶子的傳聞,他這是假斷袖遇到真斷袖了太子是看上景長霽了
“王爺你是不是有話要和下官說”景長霽被衛殷突然沉下來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出聲問道。
衛殷轉開視線“既然要演戲那就演得真一些,本王已經同皇帝說了,本王受了傷,接下來幾天照顧本王的事就落在你頭上,這幾天你可以不進宮。”
景長霽留在太醫院也只是想要日后有名頭展現自己一身醫術由來,如今醫士名頭有了。他即使留在王府也可以對外稱這幾日在向秦大夫學,還能幫衛殷演戲,一舉兩得。
景長霽接下來幾天老老實實留在府里,除了每天例行一天三趟給衛殷假裝換藥外,倒是落得自在。
汴京已經放晴,但天依然是黑壓壓的,很少能看到日頭,沒多久錦州接連半月雨水不斷的消息開始傳來。
景長霽再進宮時,宮里又舉行了幾次祈福,而稍晚一些還要舉行一次,就在國師殿前的空地上。
景長霽還沒見過巫寂祭祀祈福的模樣,他第一世時這時候還過得渾渾噩噩。后來為了在太子跟前站穩腳跟表現,更是瘋了般學各種東西,恨不得將睡覺的時間都用來學東西,自然分不出心思關注旁的。
景長霽還挺好奇巫寂祈福的模樣,所以太醫院熟一些的張醫士問他稍后要不要一同去看時,景長霽同意了。
聽說巫寂這次是專程為國泰民安祖先保佑祈福的,應當是太后聽說了錦州那邊的情況,怕接下來其他地方也會如此,所以尋了由頭來讓巫寂祭祀一番。
景長霽在太醫院只是醫士,加上來得不久,平時很清閑。就算需要替宮中貴人看診,一般也不會帶他過去當助手,御醫更喜歡用慣的醫士。
上次太子那次是專門指名讓他過去,才有這么一回。
離祭祀快開始時,景長霽發現不僅張醫士,還有幾個御醫也打算去瞧瞧熱鬧。
等到了地方,他們不敢靠近,但能遠遠瞧著,不少宮女太監也偷偷往那邊瞧,眼神里都是敬畏與崇敬。
景長霽也朝那個方向看去,寬敞的空地上,四周是巍巍樓閣,前方則是宏偉的國師殿。
殿前掛了祈福特有的鈴鐺,寫滿符文的明黃色綢帶被墜著玉石,被風一吹,隨風輕輕一蕩,圣潔而又讓人心神靜默。
巫寂穿著盛裝的國師袍徐徐走出,寬大的袖袍讓他身形愈發如同謫仙,身后跟著兩排同樣白色衣袍的童子,眉心一點紅,卻遠不及巫寂的容貌給人的驚艷震撼來得多。
巫寂眉心墜著一塊玉石,頭頂上的國師冠格外華麗隆重,清冷的眉眼緩緩走出,讓人連呼吸都不敢放得太重。
景長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巫寂,原本第一世已經不太清楚的記憶模樣此刻仿佛有了實體,印象深刻,難以移開視線。
這次祭祀足足進行了一個時辰,直到結束景長霽仿佛還能聽到耳邊殘留的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