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了景長霽的安危,兩個侍從離得沒有太遠,加上這里屬于將士保護的范圍圈內,外圍有巡邏的侍衛,也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景長霽原本想讓二人去歇息即可不用管他,后來想想后天出現的情況,最終還是放任兩人跟著。
兩人到了地方背對著景長霽站在灌木叢后,景長霽也沒下水,拿了干凈的帕子擦拭一番后,重新換了一套干凈的衣袍,這才跟著兩個侍從回到馬車。
等回到馬車后景長霽吞下藥,沒多久藥效上來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景長霽第二天睡醒后衛殷已經坐上馬車,景長霽本來還擔心衛殷會說什么,畢竟那兩個侍從是衛殷的人,想必昨夜的事已經告知了衛殷。
衛殷沒詢問倒是讓景長霽松口氣,只是等晚上尋了一處林子歇息,用過晚膳沒多久,卻有侍從來敲響馬車外,等景長霽探頭,侍從先是行了禮,隨后朝他笑了笑,讓他隨他來。
等景長霽抬步過去,發現不遠處的林子里多了一個簡易的小帳篷,他奇怪進去,發現里面只有一個樹枝做成的簡單的架子,能掛衣物。
而另外一旁,則是兩桶水,一桶是涼水,另外一桶卻冒著熱氣,顯然是提前燒好的熱水。
景長霽一愣,怔怔望著這些“這是”
侍從眼底都是笑意“這些都是王爺讓屬下準備的,王爺說了,下次景大人若是需要什么盡管告知屬下。還讓屬下說一聲,平時王爺自己也是要用的,不過是均給大人一桶,并不費事。”
景長霽心里有股暖流涌上,他說不清自己心頭此刻是什么感覺,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承了衛殷的好意。
白日里衛殷沒說,大概是顧忌自己的面子,也怕當時提出來自己會拒絕,所以干脆先斬后奏。
景長霽再回到馬車里時卻一時睡不著,他側過身,借著馬車里微弱的光能看到不遠處的矮幾,角落放著幾個箱子。
其中一個是他的,觸手可及。
景長霽抬起手打開,最上層有個很精致的木盒,他打開,里面躺著一枚玉佩,正是先前衛殷給他的。
衛殷當時給他戴,說是鎮國寺給的祈福用的,但等回去后他還是摘了下來。
這明顯是專門為衛殷準備的先不說,更何況還是衛殷貼身戴著的,衛殷不在意沒有顧忌。
但他是實實在在的斷袖,這種貼身之物還是不習慣,所以回來后收了起來。
加上平時脖頸被衣襟擋的嚴嚴實實,所以衛殷并未發現自己并未佩戴這玉佩。
但此刻瞧著這明顯是好意的祥瑞之物,他的手指在余光下輕輕撥動著木盒的鎖扣,輕輕幾下之后,終于下了決定,還是挑開木盒,將玉佩拿了出來,很快戴好,閉上眼。
景長霽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很快隨著溫潤的玉石與體溫想通后漸漸如同融為一體,他沒多久失去意識睡著了。
景長霽難得睡得很沉,只是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陣響動后他猛地驚醒,睜開眼就感覺外頭有刺目的火光不說,還遠遠能聽到刀劍碰撞的聲音,只是離得遠,所以一開始半夢半醒間并沒有聽清楚。
景長霽撩開帷幕朝外看了眼,果然不是做夢,外面火光幾乎將這一片照亮,不遠處林子深處明明暗暗的,刀劍碰撞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大概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前頭凜然站立背對著他的衛殷轉過身,對上他的視線“回去坐好,把馬車里的暗格拉上。”
這馬車是特殊制造的,外面是尋常的馬車,但里面有機關,只要暗開后,機關會將里面重新覆蓋一層玄鐵打造的封閉空間,刀劍不入。
這也是先前回來景長霽差點被一箭射到后衛殷讓人特意打造而成,他內力雄厚耳力也好,只是因為體內的毒所以平時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