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如今這肚子一時間也跑不了。
男子再次開口“這是我在府外的私宅,這段時間委屈你扮作我不能說話的外室,其余的你不用管,每天會有人給你送餐,我也會尋兩個嘴嚴的小廝服侍你的日常,但最好你還是平時帶著面紗著女裝,你放心,衣服都會偏大一些,不會讓你不舒服。”
景長霽皺眉“不行。”
男子面具下神色似乎一冷“你沒有選擇。”
景長霽“別的都可以,扮作啞巴也沒問題,但我不能是你的外室。”
男子沉默良久,最后似乎也是動了怒“隨你。”
景長霽趕緊道,雖然是人質,但也不能讓他清清白白的崽子突然多了一個便宜爹“對外說我是你朋友的遺孀。”
男子隔著一層面具就這么瞧著景長霽,半晌,像是被說服“可以。”
景長霽松口氣。
男子再次開口“姓氏。”
景長霽一愣,回過神說的是自己「便宜夫君」的姓氏,沉默一番,原本想跟著自己姓景。
但自己這個姓氏不太常見,萬一夏侯騫這狗賊要是也來顧朝,萬一從姓氏猜出一二就不妥了。
景長霽想了想,為了以防萬一,謹慎開口“姓旭。”
男子一愣“徐”
景長霽本來懶得解釋,但想了想,到底接下來怕是還要靠對方在顧朝安安穩穩誕下孩子“不是徐,是旭,旭日東升。我本名喚作景旭,字長霽。”
平時喊景長霽的偏多,倒是很少有人喚他景旭。
旭本來也是個姓氏,雖然少見,但姓旭至少比景不容易被懷疑。
男子似乎是無聲念了一下這個名字,許久嗯了聲,等下了馬車后,景長霽環顧一圈,是個很靜的院子,四周沒有任何人,只有一直低著頭的車夫。
男子揮揮手,對方立刻趕著馬車離開。
直到院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男子才深深看了景長霽一眼“我平時來這邊的時候不多,先前剛見到的時候我與你說過,我成了棄子,那么我在顧朝的情況也不太好。這里很偏也靜,沒人知道這里是我的私宅,你安心待在這里,為了不連累你,我會盡量少過來這里。但如果有事的話,讓那個車夫給我帶話,他知道去哪里尋我。”
景長霽聽完心情復雜,對方用的腹語,聽不出情緒的起伏,但他這一路上還是奇怪。
如果對方是想拿他來威脅衛殷,但這幾個月絲毫沒提及這事不說,甚至還將他帶到這里,不惜費這么多功夫護著他。
景長霽垂著眼靜靜聽著,一直等男子說完,才抬眼“有一說一,你給我下藥導致這種局面是一回事,這次你幫了我,算是我欠你一次。”
他這人本就恩怨分明,只是等報了之后,下次再見面,如果有機會,他欠自己的,自己也會討回來,不會手下留情。
男子直勾勾盯著他“我不需要你償還什么,你自己也說了,是我導致的如今這局面,那我會負責。”
景長霽也懶得跟他爭討這個,他自己心里有桿秤就行。
但說了會報答,那他接下來承了這份照拂也算是心安理得。
男子這話沒說假,他離開后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有再來這個小院,景長霽也落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