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武老將軍讓他如今掌管邊關將士,目的明顯,武老將軍本就屬意打算讓他當這個新帝,否則也不會放心將兵權交到他手中。
畢竟即使在武老將軍眼里,他如今是老睿王的骨血,那也是正兒八經的皇嗣,是目前來說,最適合即位的。
衛殷與高伯商議完后,沒打算現在就說,過兩天就是新歲,等過了這個日子再說。
衛殷回到營帳時已經很晚,營帳里靜悄悄的,他動作也很輕,不過一個白日,營帳已經被重新收拾妥當一分為二,兩個軟榻用簾子隔開,景長霽帶著小一一在里間。
衛殷本來沒想過去,可今晚特別想見景二。
他還是沒忍住撩開簾子,輕輕走到里間,用手撩開帷幔,果然看到景二正靜靜躺在那里,小一一窩在他身側,小手小腳攤開睡得四平八穩,小手小腳軟乎乎的,父子兩個躺在那里,小一一像是景長霽的縮小版,讓衛殷的心忍不住軟下來。
輕輕蹲下身,有些癡怔地望著景二的眉眼,仿佛怎么也看不夠,因為注意力都在景二身上。
所以等景長霽無奈睜開眼時,衛殷倒是一愣,隨即無聲笑了,聲音也放得很輕“沒睡著”
景長霽偏頭睨他一眼,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隱約能看到大致的輪廓,聲音帶著困意“睡著了,被你看醒了。”
他在巫寂私宅待了這么久并不是真的放心,所以夜里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還是能立刻清醒的,這次也是如此,只是清醒后并沒睜開眼,等意識到旁邊是衛殷,本來想著等對方離開,結果這廝盯著他還看個沒完了
衛殷眼底的笑意卻是更濃,還湊近了一些,因為怕吵醒小一一,聲音壓得低低的,只是因為離得近溫熱的呼吸幾乎是拂在景長霽的耳畔“確定不是我看得你心慌意亂”
景長霽耳根一熱,又重新閉上眼不看他“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衛殷心情更好“你這是口是心非,不愿意承認。”
景長霽沒忍住又睜開眼,睨他一眼“誰說的”
衛殷逗他“那你怎么耳朵紅了”
景長霽下意識去摸自己的耳朵,等聽到耳畔衛殷因為他的動作低低的笑聲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頗有些惱羞成怒“這么晚了打擾人休息,王爺還不走”
衛殷嘴上說著這就走,可還是這么直勾勾盯著景長霽。
景長霽被他看得更加不自在,無奈翻過身“你到底想怎么樣”
只是因為天黑看不到,所以他翻身過來是怕打擾吵醒小一一,卻沒注意到衛殷湊得更近的動作,于是隨著他這般,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近在咫尺。
衛殷也愣了一下,一時間竟是也怔在那里,他本來只是想離景二更近一些,順便說些逗他的話。
雖然知道小一一聽不到,可還是下意識想靠近一些,誰知景長霽會這時候轉身,一時間只能那么瞧著景長霽。
景長霽黑夜里看不到,他卻是能夜視,將景二的眉眼以及所有的反應收入眼底,突然無聲笑了出來,在景長霽回過神要退開時,突然上前,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等景長霽退開時,故意道“哎,這么黑我好像不小心碰到什么了”
景長霽耳根這次是真的紅了,惱羞成怒轉身“你碰到木樁子了。”
衛殷嘖了聲“那這木樁子還挺軟乎,還有溫度。”
景長霽“”
衛殷不敢再逗了,怕逗過了,心滿意足回自己那邊去睡了。
只是親人一時爽,第二天發現景二不理他了。
衛殷“”哎,總覺得像是賺了又像是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