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不知道怎么和大哥說起上輩子的事,如果談及那就要說自己當初是怎么心甘情愿懷上孩子的,這讓他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如果是以前他也許坦然說了出來,可自從知道衛殷的心意以及他逐漸淪陷的心,他發現自己竟是不敢回想當初的事。
最終景長霽搖頭“大哥,這事過去就過去了,我如今與王爺在一起不想再提及那些事。但一一真的不是王爺的孩子,時間上對不上,那時候王爺并不在我身邊。”
景大哥還在低頭瞅著懷里樂呵呵的小崽子難道真的是自己先入為主
但他明顯也聽出二弟話里情緒的低落也就沒敢繼續說,轉移話題又說了一番,最后抱著大外甥不肯撒手。
景長霽松口氣,看來大哥這是已經接受了他與王爺的事。
景大哥是被衛殷的人帶回來的,自然日后也是留在這里,至于景安侯府那些人,他早就與景安侯斷絕關系,自然沒必要去管。
不過他還是暫時將自己和衛殷的關系隱瞞下來,也不怎么出營帳,盡量減少存在感。
景大哥的營帳就在他旁邊。
衛殷因為景大哥來了知道兩兄弟有不少話說,所以白天沒好過來,怕景大哥不自在。
只是晚上還是忍不住晃悠過來,想見一見景二。
他算是真正體會到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平時他想看到景二就過來了,也沒覺得多想,但這才幾個時辰就覺得受不住。
他是瞧著景大哥抱著一一去了自己的營帳,說是要給一一取名字,這時候肯定營帳只剩下景二一個。
這么久以來,景二還是頭一次讓外人帶一一,衛殷一個閃身避開景大哥偷摸入了營帳。
只是他過去時沒想到景二在換衣服,愣了下。
景長霽聽到動靜一回頭,看到衛殷“王爺怎么回來了”
好在他已經換好,只剩下外袍,剛剛小一一被大哥逗得太高興,腳一蹬,剛好把茶水踢翻了灑了衣袍下擺,他也就換一套。
衛殷卻沒說話,上前接過他手里的外袍,嗓音有些啞“我幫你穿。”
景長霽疑惑看他一眼,本來是打算拒絕的,可瞧著衛殷低垂著眉眼瞧著他的模樣,腦海里忍不住閃過大哥先前的話。
明明是大哥誤會了,可那話在腦子里過了之后還是留下了印記,他怔怔就這么將外袍交了過去,仰著頭,剛好近距離瞧著衛殷的下半張臉。
像嗎真的和一一很像嗎
他幾乎每天與衛殷待在一起,太過熟悉,甚至有時候會不太注意衛殷的模樣,此刻卻鬼使神差的,突然開口“王爺你能笑一下嗎”
正望著這么乖巧聽話的景二心猿意馬的衛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