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壓根沒理他,繼續背對著他的方向,側對著小一一,拿起扇子給小一一輕輕扇風。
衛殷在外頭摸了摸鼻子,直到是剛剛欺負人逼著景二喊相公把人徹底惹惱了,最終壯著膽子,探過去一個腦袋,眼尾下耷,半睜著眼可憐兮兮看過去“阿旭,我錯了。”
景長霽背對著他扇風的動作停了一下,又繼續,還是不理人。
從衛殷這個角度能看到昏暗的燭光下美人側臥,脖頸上還隱約能看到他剛剛留下的印子,他沒忍住喉結上下動了動,有些心猿意馬,最后嘆息一聲,聲音又低又可憐“那我回去了,我在宮里這幾日太忙了,幾乎沒怎么睡覺。今晚好不容易閑了些,就念著你和一一,就趕緊過來了但這么久沒見,一時看到阿旭就孟浪了些我錯了,阿旭別氣了,以后我肯定不這樣了。”等下次再來估計阿旭已經不生氣了,到時候不這樣了,換個花樣。
景長霽哪里不知他的狗德行“既然這么忙,王爺趕緊回宮去吧。”
衛殷只能使出絕殺,輕聲細語,哀怨悠長“相公,你這是不認賬了嗎”
景長霽難以置信猛地回頭,一雙鳳眼還有著先前被欺負未散盡的情意,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衛殷討好笑笑“我來了都還沒好好看看咱崽崽”
景長霽幽幽道“是嗎那怪誰”
衛殷立刻認下“怪我,都怪我”但看景長霽沒生氣,試探著往前又挪了半個手臂。
景長霽將他這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但瞧著衛殷消瘦不少的臉,到底沒忍心,重新轉過去,但顯然已經不生氣了。
衛殷立刻上了床,但到了小一一另外一邊,也學著景長霽側身撐著腦袋對著小一一,兩人中間隔了一個小崽子面對面,如此一來,景長霽也更能看清楚他面色的倦意。
他知道衛殷大部分都是說的真的,想要在朝堂上站位腳跟,雖然有武老將軍的幫忙,但真的處理起來,很多事情并不容易。
景長霽輕聲問道“宮中現在如何很麻煩嗎”
衛殷知道他擔心自己,也沒托大,但也沒打算讓景長霽趟這攤渾水“還算可以,這些年父王雖然看著不管事,但他知道我的身世,知道日后要替父皇報仇那么顯然需要人,所以還是培養了不少人,這次也提拔上來用了,替我解決了不少事情。”
衛殷也沒瞞著景長霽,將這幾日回宮后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后想到出宮前正煩心的一件事,遲疑一下還是開了口“還剩下沒多少麻煩了,只是劉貴妃那里不肯承認二皇子的身世,四皇子的身世如今也存疑,一些老臣到底念著是衛氏血脈,不敢冒然將二皇子、四皇子給處置了,但劉貴妃和霍相不開口,二皇子四皇子的身世就是個謎。”
但就算是二人肯說,如今他們也不信。
那些老臣有還覺得成賢帝好的也抓著這個咬緊了想替成賢帝留下這點血脈。
景長霽一愣“這不很簡單的事”等說出來卻是愣了一下,但對面是衛殷,他想了想,對方衛殷的目光,還是開了口,“我有辦法能驗二皇子、四皇子是不是成賢帝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