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達克舉起了攻城弩,盯緊了國王的后腦勺,他深吸了一口氣,腦中閃過跟隨拜倫之前自己那窩囊的生活,頓時,他感覺自己的肺里鼓起一大股氣流。
“葛瑞福斯還記得我嗎”
這是班達克一生當中最賣力氣的一次,他的聲音穿過密集的人群,如同一道閃電扎進了葛瑞福斯國王的耳朵里。國王陛下下意識的回了下頭,他對這聲音有一點印象,但是又想不起來。
當他和三十步外的班達克雙目對視的時候,他愣住了,因為他記得這張臉,在過去自己出城打獵的時候在城門口看見過不知多少回。他還記得自己的兒子有次從海外歸來時有次得意的舉著一把弩宣布自己找到了城防軍的疏漏時,身后就跟著那個人,只不過相比于那次,這次這家伙顯然更加憤怒。
隨后,他看見了那朝自己飛來的弩箭。
國王立刻轉頭躲避箭矢,但是他剛才那一愣神的功夫,弩箭已經出弦,現在根本躲不掉了。國王只能側過頭躲避,而箭矢也命中了他護目欄柵的側面,擦出一整片火花,發出一聲震得他頭皮發麻的響動。
本來,這支弩箭會扭曲頭盔的護目,讓國王陛下留下腦震蕩一類的毛病,但是并不足以致命,最終的結果要么是卡在護目上,要么滑落下去。
可是作為國王,葛瑞福斯國王的頭盔上有太多裝飾了,為了這些裝飾也削薄頭盔太多了,就連護目鐵欄上也不例外。弩箭沒有撕碎鐵欄,但是在強大的沖擊之下,被弩矢從頭盔護目上擊碎的鋼鐵碎屑和脫落的鍍金殘片在國王的眼睛閉上之前就進入了眼角膜之中,如同一把飛刀一樣插了進去,它們沒有就此停下腳步,而是順著慣性繼續深入這片未知的血肉之境,一直到撕開視覺神經網,四散著涌入顱腔,在前額葉上扎出好幾個坑洞才肯罷休。
痛苦的聲音從國王陛下的口中爆發出來,驚慌失措的衛士們看到自己的君主捂著眼睛,鮮血正在他的指縫中流淌。
驚慌失措的聲音很快壓過了之前的吶喊,當他們的君主負傷之后,那些勇敢的戰士們也清醒了過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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