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那人悶聲說道“主人突然召喚屬下,可是有何吩咐”
顧白瞇起眼睛,看了為首之人一眼,突然冷笑了一聲。
緊接著,就見為首的那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很遠,徑直跌落在遠處的大樹上。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和嘴角不斷溢出的鮮血,忙又恢復了剛才跪著的姿勢。
只是這次,他的雙腿有些隱隱發顫。
“喜鬼在哪兒”
顧白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聲音陰冷的可怕。
“屬下不知。”
為首那人打了個哆嗦,在顧白再次發火前,解釋道“喜鬼說他接到主人的任務,所以現在應該是在四處搞破壞”
“哦,那你的意思是,那只礙眼的魔物,是因為喜鬼在做我的任務嗎”
顧白用雙手將扇子緩緩展開,眉眼間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周圍的黑衣人全都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為首的那個人更是緊張,他抿著唇,知道此刻就算求饒也沒有用。
只得帶著恐懼來迎接即將到來的懲罰。
但今天或許是顧白心情好,又或許是其他什么緣故,最終,顧白并沒有將扇子用在為首的黑衣人身上。
而是朝旁邊輕輕一揮,右面的數十棵兩人合抱的樹木便齊齊斷裂。
濺起的灰塵猛地揚灑在這些黑衣人的身上臉上。
“告訴喜鬼,他搞破壞可以,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和顧苒相比,永遠只能做棄子。”
顧白將手中的扇子又合攏,同時輕輕一揮手,一道黑色霧氣就出現在了眾多黑衣人身前。
“這只魔物帶回去,好好教化,告訴他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這番話交代完,顧白就化為了一陣黑煙,朝村子的方向飄去了。
“是,屬下這便將他帶回去,好好教化”
直到過了很久,低著頭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才緩緩抬起頭。
在他的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滿是冷汗。
他的后背也已被冷汗浸透。
“這個喜鬼,真是害人不淺”
黑衣男人在心中咒罵了一句,因為雙腿發軟,攙扶著旁邊的大樹才站了起來。
他轉頭看向一旁飄忽不定的黑色虛影,伸手一抓,便將那道黑色虛影抓進了手中。
他看著手中的黑色虛影,眼神微微瞇起,掛滿了陰郁神色。
若是顧苒在這里,她一定能夠看出,這個為首的黑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空虛公子”十分相似的云璣閣閣主周如生。
但顧苒并沒有在這里,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山林深處發生的這件小插曲。
顧白回到村子的時候,正遇見幾個老婦人在村口的大樹下竊竊私語。
她們瞧見顧白走過來,當即噤聲,誰也不敢正眼去瞧臉色陰沉的顧白。
她們以為自己適時停止談論,便能躲過顧白的耳朵,可她們卻不知道,顧白早已將她們所談論的事情熟記于心。
他微微攥了攥拳頭,倒破天荒地沒有和這些凡人一般見識。
等走進村子,來到暫時居住的院子處時,顧苒正帶著一食盒吃食準備出門。
出門的那刻,她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換上了一臉憂愁。
顧白沒有喊住她,而是悄悄跟在她的身后,看她進了一處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