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是我大喜的日子,誰要是敢掃了我的興,我叫他人頭落地”
聽到這聲呼喊,眾土匪們齊齊停手,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再看看大當家身邊的女人,當即都不懷好意的笑了。
而車廂里的女眷們看著馬車外比打手們多幾倍的兇悍土匪,都明白了顧苒來此的目的。
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孩子,是來救他們性命的活菩薩
幾個女眷看著顧苒,臉上露出了幾絲愧疚,還有幾絲憐憫。
她們全然忘了剛才顧苒來時是如何詭異。
其中一個女人于心不忍,悄聲對顧苒說道:“姑娘,落到這些土匪手里,下場凄慘,你不必”
“噓”
顧苒將右手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又朝她們使了個眼色:“能夠跟著大當家做個壓寨夫人,我求之不得,總比待在家里做一個聯姻籌碼來的好”
“我先前就是缺少勇氣,才會讓你們揉圓搓扁”
她眉頭微蹙,不大的聲量恰好被一旁的土匪聽了個正著。
那土匪臉上立時多添幾分笑意,他轉頭兇狠地對那幾位女眷說道:“你們膽敢欺負我娘子,我定要為我的娘子討回公道”
說罷,他便將一旁的長刀從木板中抽了出來,刀尖上的血液直晃的人眼睛疼。
就在他對著其中一個女人,將要揮刀下去時,顧苒卻倏地站了起來,她的手將土匪握刀的手輕輕往下一壓:“誒,大喜的日子見血光不大好”
她的手柔若無骨,軟綿綿的,叫那土匪心神蕩漾,不知身在何處。
他那張兇狠的臉當即垮了下來,對著顧苒諂媚說道:“娘子說的對,大喜之日不宜見血光,為夫都聽娘子的。”
他說著,另外一只空閑的手就要往顧苒的手上摸去。
顧苒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土匪的手落下之前,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大當家,還有今天他們拉的貨全是新鮮的動物皮毛,皮肉模糊的”
“既然要放,就將他們和這些貨都放了吧,也算是為我們大喜日子積福了”
她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嬌嗔,露在面紗外的杏眼一眨,更是融化了那土匪的心。
他因沒有摸到她手背的那一點兒怒氣,立馬消失無蹤:“好好好,都聽娘子的,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
安撫完顧苒,他又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兄弟們:“大家都聽見了嗎,今日是喝喜酒的日子,不宜動武,現在都給我回寨子”
“大當家,那這些貨”
旁邊一個離得近的山匪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已經是到了嘴邊的肉,誰又甘心吐出來呢。
顧苒聞言,伸出手指在土匪的手背上劃了一個圈:“大當家,他們好歹也養了我這么多年,就當是大當家給我的聘禮還不行嗎”
感受到手背上傳來的觸感,大當家恨不得現在就講顧苒帶回山寨入洞房。
他大手一揮,說道:“這幾日往來的富商多的是,今日這些貨就聽我娘子的,當是我下的聘禮”
“誰也不必再多說,我已經等不及要回山寨做我的新郎官了”
大當家回過身,猥瑣地一笑。
下一刻,竟將顧苒打橫抱起,翻身躍到了一旁的高頭大馬上。
他看著懷里的嬌羞的人兒,手開始不規矩起來。
土匪們得了命令,心里都知道大當家的脾氣,誰也不敢陽奉陰違,只得瞪著這些貨物和女人,憤憤不平地撤走了。
等他們走后,呆愣在原地的富商和女眷們才回過神來,慶幸自己劫后余生。
那些女眷更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沖著顧苒離開的方向,磕了數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