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慢悠悠的說道“就是那種,唔,短短的、透視的,那種電影啊。”
異種感嘆“這可比什么異形好看多了,咱們下次看這個怎么樣”
時瓏“”
少看些奇怪的電影
時瓏找到了蕭乘風的病房,輕輕推開了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直沖鼻尖。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房里面的設施現代化,蕭乘風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鼻端插著呼吸管。
時瓏摘下口罩,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蕭乘風身邊。
相較于時瓏第一次在晨曦大酒店見到的那個抬著下巴、神采飛揚的傲慢影帝,現在躺在床上的蕭乘風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嘴唇毫無血色,臉頰消瘦了一圈,在胸口接近鎖骨的地方被白紗布包著,隱隱有血跡滲出。
時瓏抖著手,慢慢的掀開了蕭乘風的紗布。
看到傷口的瞬間,時瓏不可置信地小聲驚呼。
傷口已經被縫合,大概有一掌來長,皮肉翻起,可以看出當初傷得極深。
傷口橫貫了胸口和鎖骨的位置,差一點點就碰到了心臟。
時瓏咬著嘴唇,看著都替他疼“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傷這是怎么造成的”
異種在看到傷口的瞬間也沉默了下來。片刻后,它回答道“這是寄生造成的傷口。”
“寄生”時瓏驀然睜大眼睛,“你是說,像你一樣的寄生嗎”
“對。”異種聲音低緩的說道,“這種橫貫撕裂傷,是在不熟練寄生的時候才會造成的。如果已經熟悉了人類的身體,可以不造成任何傷口寄生。”
時瓏睫毛顫抖,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蕭乘風不是異種寄生,那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寄生人類
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第二只異種
時瓏心頭亂糟糟的,各種想法涌上腦海,一時間沒有發現蕭乘風的手指尖輕輕動了一下。
蕭乘風其實昨天已經醒了,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一直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直到迷迷糊糊間,他感到一雙柔軟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胸口。
那雙手柔嫩細膩,毫無繭子,像是怕碰疼他一般,輕輕的揭開了他的紗布。
接著,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是時瓏的聲音。
不、不可能,時瓏已經被異種帶走了,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一定是在做夢吧。
但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時瓏,能在夢里見到他也是好的。
蕭乘風費盡力氣,睜開眼睛,在白熾燈的光線下,模模糊糊間,他看到了一張被造物主特別眷顧過的小臉。
蕭乘風盡力眨了一下眼睛。
真的是時瓏。
時瓏怎么會在這里。
果然,他在做夢吧。
時瓏看到蕭乘風睜開眼睛,驚呼一聲“你、你醒了”
時瓏輕聲問道“你怎么樣哪里不舒服嗎”
蕭乘風曲了一下手指,破碎的聲音從喉嚨中擠出來“瓏”
我做了個很美的夢,里面有你。
“什么”時瓏聽不清他的話,側過頭,雪白的臉頰湊到了蕭乘風的耳邊,“你想說什么”
蕭乘風眼睜睜的看著軟嫩白皙的臉頰越來越近,近乎貼上了他的嘴唇,呼吸可聞。
他像是被誘惑了一般,不受控制的微微抬起頭,干燥起皮的蒼白雙唇碰上了近在咫尺的時瓏。
他終于親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綿軟臉頰。
時瓏睜大眼睛,感覺到皮膚上落下了一個吻。
下一秒,時瓏突然“嗚”一聲,小臉皺起,不受控制的彎下腰捂住了肚子。
那條一直安安份份拴在他腰上的“腰鏈”忽然動了一下,像一條靈活的小蛇,一口咬住了他身上最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