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他才不是惡心的同性戀。
他是直男,他未來的妻子一定是一位非常可愛的女性。
蕭乘風自欺欺人的拒絕了一切與時瓏接觸的可能,像是在隔絕病毒一樣,不讓自己有任何越界的機會。
但是世界上只有三件事無法掩蓋愛、貧窮和咳嗽。
愛是無法掩飾的。
在這場美夢中,蕭乘風忘記了現實中的束縛和壓力,看著近在咫尺的時瓏,內心最原始而真切的感情傾瀉而出。
他因為太久沒有說話,喉嚨像是火燒一般,嘶啞著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時瓏,我”
“我不討厭你。”
“我其實很早就喜歡你了。”
時瓏咬著嘴唇,額頭上冒了細細的汗,雙手捂著肚子,像是在難忍疼痛。
他腦瓜子嗡嗡的,聽不清蕭乘風斷斷續續的告白。
那條腰鏈像是在懲罰時瓏當著它的面還敢聽別的男人告白,毫不憐惜的收縮拉緊,專往時瓏身上最嫩的地方鉆。
時瓏連忙抓住腰鏈,抖著嗓子說道“別動了”
他快要被這條腰鏈給勒死了。
回答他的是異種慢條斯理的聲音,像是在摩擦后槽牙“這就是你所謂的來探望病人”
“順便聽一下病人的真情告白”
時瓏捂著肚子搖頭,下一秒,他終于支撐不住,身子倒在了蕭乘風身邊,額頭砸在了蕭乘風的手臂上,軟綿綿的呼吸吹拂在蕭乘風的手臂上。
他怎么知道蕭乘風這個直男為什么忽然就彎了,還跟他表白
他還沒來得及震驚呢
蕭乘風傷重,身上開了個一掌來寬的大口子,時瓏害怕自己的重量會壓壞傷口,再把這個重癥病人砸出個好歹來,連忙撐著手臂要起身。
下一秒,腰鏈又往他身上咬了一口。
時瓏“”
蕭乘風察覺到有點不對,勉強睜開眼睛,問道“小瓏,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嗎”
時瓏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沒事。”
他隔著衣服掐住了腰鏈,警告的捏了捏,讓它不要再亂動了。
腰鏈不服氣的又縮緊了一點,時瓏嚇了一跳,只能軟聲和異種求和“你能讓它別再動嗎”
異種慢悠悠的聲音在時瓏的腦海里回應“不可以。”
“你也知道,觸手分出去之后就和本體意識分離了,除非再把它吞噬掉,不然我沒有辦法再控制。”
異種拖長聲音,慢條斯理地說道“或許你可以試試討好它,說不準它就聽你的話了。”
時瓏無奈,又怕腰鏈再繼續收緊,只能把手放到了腰上,柔軟的指腹輕輕摸了摸小藤蔓黑色的表皮。
小藤曼倒是比它的本體好討好得多,看到小雌性柔軟白皙的指尖,便歡快地放過了他的細腰,纏到了時瓏青蔥一樣的手指尖上,順著纖細修長的手指向上爬,爬過精致的腕骨,圈到了小臂上,像一只黑色的臂環。
時瓏這才松了一口氣。
病床上,蕭乘風傷的太重了,眼前模模糊糊的,沒有發現時瓏的異常。
他看不清時瓏和異種的小動作,察覺到時瓏倒了下來,蕭乘風還以為這是時瓏聽到他的表白,激動地投懷送抱,與他相擁。
蕭乘風深吸一口氣,鼓足了他二十九年來的勇氣,第一次向一個人表白“小瓏,我可以和你結婚嗎”
時瓏“”
時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