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箏不甘心地問“那你呢不滿意難道不會反抗嗎我可沒看出你是個逆來順受的人。”她都要打喬綠霏的巴掌了。
安初虞不想跟他說當中的細節,臉一偏,沉默應對。
席箏推了她一下“喂,你睡了”
安初虞不耐煩了“你的嘴巴閉不上就滾下去。”
席箏輕嘖一聲,聊得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我是想提醒你,睡袍穿好,別說我故意占你便宜。”
安初虞一怔,扯過衣襟拉攏,裹住裸露的肩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席箏彎起嘴角,關了壁燈,用低低的氣音說了聲“晚安。”
黑暗里,安初虞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憑他的語氣判斷出他在戲謔地笑。她倏然有股說不上來的惱怒,想都沒想就踢了他一腳。
席箏輕輕嘶了一聲,在被子里精準地捉住她的小腿“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安初虞想收回腳,卻發現被他握得很緊,她試了兩下無法掙脫,氣息便有些不穩了“松開。”
“你保證不再踢我我就松手。”
安初虞不想處于下風就沒有輕易妥協。
席箏看穿了她,堅決道“我不松。”
安初虞氣不過,翻身與他扭纏在一起。他一只手繞去她后背,扣著她的腰輕而易舉調轉兩人的位置。
雨聲早就停了,四周一片闃靜,衣料的摩挲聲分外明顯。
不知為何,席箏突然想到片刻前看到的安初虞柔軟粉潤的兩片唇瓣。他那時就感到喉嚨干澀發緊,此刻與她貼得太近,異樣的感覺更甚。
席箏鬼使神差地壓下安初虞的后頸,仰頭吻住她的唇,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和糾結,他加深了這個吻。
安初虞如夢初醒,雙手用力推開他“你瘋了”
席箏喘氣聲不勻,自言自語道“可能吧。”
安初虞越過他打開了房間里的燈,怒氣沖沖地看向他。他沒有她預料中的愧疚,反而很平靜地跟她對視,漆黑的瞳孔倒映著她的面容。
就在席箏以為她會掐死他的時候,她不甘示弱地吻了回來,像是要跟他扯平,或者是扳回一局。
席箏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只怔了一秒就奪回了主動權。
兩個人明明在做親密的事,卻仿佛是敵對的關系,誰都不肯認輸,你親我一下,我就必須反擊回去,否則就是對方的手下敗將。
可是,糾纏到最后也分不清到底誰是勝者。
席箏忍不住悶笑一聲,她還真是個勝負欲強的女人,一點都不肯服軟。
情到深處,他用手掌扶正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我的好太太,勞煩你稍微花點心思記住我的臉,別再忘記了”
說完,席箏就再次吻住她。
安初虞這時候才了解到這個男人有多記仇。因為她在換衣室里沒認出他,他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只是為了伺機找回場子。
結束后,席箏摟著她,兩人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貼在一起忽冷忽熱。
安初虞困得頭疼,一眼都不想看他。
席箏笑著說“你認輸了”
安初虞背對著他,冷聲道“神經病你就是個變態。”
席箏沒反駁這話,半晌,在她耳邊嘀咕了句“那也得你肯給我這個變態機會。”但凡她有一絲抵觸的情緒露出來,他不會拉著她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