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箏眉心緊了緊,心中燒起一把無名火,說話格外不客氣“你爸安排你進公司就是為了讓你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唐溪月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不就是邀請他共進晚餐,他要是不樂意,跟以前一樣拒絕她就好了,為什么要拿話刺她。
“我做錯了什么,你對我這么兇”唐溪月眼眶紅了,直勾勾地盯著他。
席箏簡直頭疼,揮揮手“你先出去,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唐溪月抹了下眼角,又氣又憋屈,朝他吼道“我不信你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意,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來這里”
席箏合上文件,抬起頭正視她。
唐溪月吸了吸鼻子,她都把話說得這么直白了,他難道還無動于衷嗎
唐溪月以為他至少要表示點什么,婉拒或者接受,可令她沒想到的是,他僅僅是冷靜地告訴她“我已經結婚了,勸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唐溪月愣住,不可置信道“你騙我的對不對”
席箏豎起左手,給她看無名指上的婚戒。
這枚婚戒他半年前就戴上了,唐溪月不僅不陌生,還觀察過戒指的款式,想要買同款偷偷戴上跟他配對。
她從沒往他已婚這方面想過,現在的人戴戒指都隨心所欲,想戴哪根手指就戴哪根,與結沒結婚無關。
席箏怎么可能已婚他一定是騙她的。
如果他結婚了,不可能一丁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好,你說你結婚了,那你告訴我,你的妻子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的妻子”唐溪月自信滿滿地戳穿他的謊言。
席箏腦海里浮現安初虞的樣子,她的名字就在嘴邊,他卻說不出來。
耳邊回蕩著安初虞當著雙方律師的面對他說的話“席先生,協議之外,我只有一個要求,隱婚。”
唐溪月打量他的表情,以為自己說對了,輕哼一聲。她就知道,“已婚”只是席箏推開她的說辭。
她正要繼續跟他理論,目光一掃,落在席箏襯衫領子的邊緣處,那里有兩道挨著的紅痕,每道有兩三厘米,像女人的指甲撓的。
唐溪月訝然,心沉沉地墜落下去,眼神跟著黯淡。
半晌,她悶悶不樂道“席箏,你是不是在國外”
席箏不耐煩地打斷她未說完的話“要是沒事就出去,再胡鬧你就別在公司里待了,唐叔那邊我親自去跟他說。”
唐溪月喉嚨一梗,余下的話止住了,強忍回去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一跺腳跑出了辦公室。
席箏煩得不行,也說不清究竟在煩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叫許燁進來,對著他冷聲冷氣道“以后不要讓唐溪月隨隨便便過來,她再來就攔住她。”
許燁在心里叫苦不迭。唐溪月是公司老董事的女兒,席總都得賣唐董幾分面子,他一個助理,哪里敢阻撓唐家大小姐。
但他也不敢忤逆席箏,老老實實領了命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