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加一上午,下午開始布景做準備工作,一直到天黑才正式拍攝。
安初虞和邊玦雙雙出問題,連著拍廢了五六條。馮導坐在監視器后面,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手指不停捋著頭頂稀疏的頭發,快把自己薅禿了。
他現在相信江廣陵的提醒了。
單論安初虞的演技,的確可以看出來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天賦型選手,聽說她還不是科班出身。如果早些年就精心雕琢,到如今她能拿出更漂亮的成績。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她才二十六歲,正處在一個演員的黃金期,已經拿過一個大獎,接下來只要潛心演戲,相信會有更高的成就。
唯一薄弱的地方也就是拍親密戲,就像江廣陵說的,光看鏡頭是沒問題的,非要吹毛求疵的話,那就是缺少一絲絲感染力。
這種東西很難具體形容出來,是一種主觀的感覺。
上回拍浴室里那場戲,安初虞就處理得很好,這次不知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今晚太冷了影響發揮?
馮杉嘖了聲,有些犯難,先叫了停,招手讓他們過來。
安初虞披著毛毯走過去,她剛從戲中人物的情緒里出來,眼睫上還掛著剛哭出來的淚珠,站立在打光板前,燈光照著她的皮膚蒼白如紙,眼淚欲落不落的樣子更添一分脆弱感。
邊玦還穿著短t,凍得哆哆嗦嗦,上下牙齒嗑在一起的聲音都能聽到,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他的助理見狀,跑過來給他披了件外套。
馮導拿過劇本,從頭到尾再給他們梳理一遍,最后看向安初虞:“有困難嗎?有困難咱就說出來,想辦法解決,大不了明晚再拍。拍攝進度我心里有數,耽擱一天兩天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把戲拍好。我不怕麻煩。”
安初虞不想一拖再拖:“我再試試吧。”
今晚她的問題很大,馮導不言明她自己心里也清楚。
她似乎過度依賴席箏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好的演員不該是這樣的。
馮導知道她性子倔強,不會輕易認輸,點點頭,讓她先去喝點熱水,稍微放空一下大腦,等她準備好了再拍一條試試看。
半個小時后,修整完畢的兩人重新走到鏡頭前,準備第七次拍攝。
彼此對視一眼,都沒給自己留余地,結果出于意料地順利。
馮導很滿意,拍拍手:“ok,收工!”
安初虞躺在冰涼的竹席上,感覺自己脫了一層皮。等回到保姆車上,她一頭栽進柔軟的靠枕里,閉上眼大喊好累。
祝翠西照常給她做好保暖工作,裹毛毯、塞暖手寶,再遞上一杯熱乎乎的蜂蜜柚子茶,給她暖暖胃。
“明天有半天休息時間,下午是不是就該剪頭發了?”祝翠西說。
安初虞嗆了口水,腦中首先閃過的想法是席箏見到她剪短發的樣子會不會大吃一驚,雖然她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還嚇唬他可能會剃光頭。
他當時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祝翠西發現她又在走神,跟前段時間的那種走神還不太一樣,于是促狹心起,笑嘻嘻地打趣道:“讓我猜猜看,虞虞姐你是不是想你老公啦?”
安初虞咳了聲,第二次被嗆到。
她不想承認,她確實,有點想席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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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主要剖析一下虞虞的心理,距離雙箭頭不遠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