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整堅持了半個月,但金木蘭始終也沒有再來沈浪家里,因為她出軍務去了。
于是王漣放棄,沒有再去沈浪家教他念書了。
但他和沈浪,確實勉強是故人關系。
這次再見面,王漣已經蓄了短須,而且穿著官服,在加上沈浪腦子里面的記憶只有區區幾個人比較清晰而已,所以他用了一會兒時間才記起來這個人。
也正是這個緣分,所以沈浪才大膽地要求和徐家比試,并且拿出了紫色染料和彩虹色染料。
因為他知道這位年輕的主簿大人和張晉有仇。
當時在教沈浪讀書的時候,王漣嘴里不止十次咒罵過張晉。
一切都在計劃之內。
……
聽到沈浪喊一聲兄臺。
這位主簿大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回答沈浪的話,而是道:“你好好的書不念,卻去弄什么染料,不是自甘墮落嗎?”
這倒不是偏見,在這個世界有兩種技藝最高貴,一是讀書,二是練武,幾乎不分上下。
在中國古代宋朝之后,文人基本上都壓制武人,文貴武賤。
然而在這個世界,在大炎王朝,文武是一樣高貴的,都是絕對的統治階級。
武舉和文舉一樣顯赫尊貴。
而做染料工匠,則完全是賤業了。
剛才徐家那個染料大匠,已經是極其出色了,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名字,都只是以許工匠稱呼之。
當然,這位主簿大人也只是說說而已。
當時為了討好金木蘭小姐,他教過沈浪半個月讀書,對沈浪的蠢笨如豬可是記憶猶新,這樣的人念一百年也考不上秀才,讀書完全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金錢。
“至于伯爵府金小姐!”年輕的主簿大人王漣扭頭瞥了沈浪一眼道:“她誰百年貴族,尊貴無比,名字不是你一區區鄉野之人能夠直呼的。”
說罷,主簿大人王漣直接轉身離去。
轉身過去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了不屑。
剛才他之所以跟徐家過不去,完全是因為和張晉有過節,借機打壓一下徐家,根本不是看在沈浪和他的交情上。
盡管他教過沈浪半個月時間念書,但在他心中,可沒有半分交情。
“可笑的鄉野村夫,竟然還想借機和我攀上關系,真是癡心妄想,淺薄無知!”
年輕的主簿王漣心中冷笑道,然后直接騎馬回府。
沈浪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了,這位主簿大人壓根就看不上他,不想攀什么往日交情。
當然,這點他毫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