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沈浪一個人贏,現在是整個賭場的客人一起贏。
輸的只有田橫的富貴坊賭館。
“啊……”
又一個賭桌的師傅承受不了這個壓力,捂住心臟直接昏厥過去,口吐白沫,渾身抽抽。
“賭神,賭神,賭神……”
“沈爺萬歲,萬歲……”
整個賭館徹底沸騰了,沈浪成為了幾百名賭徒的英雄。
原本不管是田十九還是賭館掌柜在,都可以直接中止所有的賭局,甚至將賭場臨時關門。
但是田十九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了,直接跑去給田橫通報,來不及將賭場關門。
所以,沈浪帶著幾百個賭徒,血洗了整個富貴坊賭場。
……
徐家宅院內,田橫放聲大笑。
“哈哈哈……”田橫道:“你們可知道嗎?昨日沈浪當著我的面說,要讓我自斷臂膀,打斷十三的雙腿,竟然還立下了誓言,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徐家主道:“就憑他?做了伯爵府的贅婿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田橫道:“他成為伯府贅婿后我確實不敢動他,甚至他來敲詐,我也只能割肉。但是想要讓我自斷臂膀,真是白日做夢。現在的局面又不是不清楚,國君要奪老牌貴族的權力,玄武伯爵根本不能插手地方政務。只要我不在伯爵府領地上犯事,又能奈我何?”
他這話說得有些大了。
若沒有城主府和太守府做靠山,他早就主動去向沈浪請罪了。
沈浪入贅伯爵府的當天夜里,田橫就給張晉讓出了巨大的利益,這才得到張家的庇護,才變得有恃無恐。
“原本他入贅伯爵府后,我們就算再想弄死他也不敢動手,甚至不能動他一根汗毛。”田橫道:“卻沒有想到,這個廢物竟然主動上門送死,竟然跑到我的賭場完了。”
徐家主道:“得意忘形,小人嘴臉唄。”
田橫道:“我那賭場是什么?是魔窟啊!別說沈浪是個廢物,就算他是個高手,也輸得一敗涂地,這次不讓他輸掉個一兩萬金幣,絕對不會放過他。”
徐家主道:“一旦他輸掉一萬多金幣,不用我們動手,玄武伯爵就主動將他逐出家門,斷絕關系。”
田橫道:“或者,活活將他打死!總之不管怎樣,沈浪這次是死定了,真是自尋死路,不費吹灰之力啊!”
徐家主道:“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上不了臺面!我們就等著伯爵大人大義滅親,將這個孽畜活活打死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
富貴坊的田十九飛快地沖了進來,渾身蒼白,毫無血色。
他猛地跪在了田橫的面前,嘶聲顫抖道:“義父,義父,出大事,出大事了!”
但是發現他竟然喊不出聲了,整個嗓子仿佛都堵住了一般。
田橫對田十九一直都不算喜歡,因為他武功不高,手段不恨,遠遠比不上田十三,那才是他最喜愛的義子。
只不過田十九擅長于賭術,非常有用,能夠為田橫鎮守賭場,這才成為了他的義子之一。
此時見到田十九這一幅氣喘吁吁的樣子,田橫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毛毛躁躁,成何體統。你每天就知道糟蹋女人,身體爛到什么地步了?跑這幾里地把你喘成這樣,話都說不清楚了,丟人!”
田十九聽之,直接朝著田橫猛地磕頭。
徐家主笑道:“田橫兄,你這個義子還真是孝順啊。”
田橫道:“在這里演給誰看啊?沈浪那個孽畜呢?搞定了沒有,他輸了多少了?要是少于一萬金幣,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田橫算過了,一萬金幣大概是伯爵府的底線。
畢竟是百年豪族,底蘊非常之深。
但是伯爵府也缺錢,因為他們的封地已經比全盛的時候少了百分之八十。
如今,玄武伯爵府需要用百分之二十的封地去養一支近三千人的軍隊,壓力可想而知。
而且玄武伯爵愛惜子民,對領地內幾乎沒有什么壓榨。
雖然伯爵府的經濟情況是一項絕密,但根據徐家主和田橫的估計,如今的玄武伯爵府每年應該處于虧空狀態,已經在吃老本了。
一萬金幣,對于玄武伯爵府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