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出來,你們金氏家族不要掙扎了,也不要上竄下跳了,沒有用的。
沈浪悲聲道:“不就是金山島嗎?我們可以談啊,這樣如何?每年金山島生產的鐵三分之二歸你們,三分之一歸我金氏家族?”
“呵呵!”唐允不屑一笑。
沈浪凄涼道:“你們四分之三,我家四分之一,也是可以的啊。”
“呵呵……”唐允更加不屑。
這次四面八方圍攻玄武伯爵府,是各方的意志。
國君,新政派,官僚,周圍貴族,甚至連海盜王仇天危都要上來撕咬一口。
這些禿鷲早就在天空盤旋,早就等著吃你金氏家族的尸體了。
你沈浪竟然還以為,我晉海伯爵府僅僅只要一個金山島?
實在是太天真幼稚了。
我們是要你們死啊!而且也要在你們的尸體上咬下一大塊肉,望崖島的鐵礦,事后也該歸我們的。
唐允道:“快要過年了,大家都要殺豬過一個好年。”
他直接用眼神告訴沈浪,跳梁小丑別蹦了,你玄武伯爵府也別蹦了。
反正掙扎也是一刀,安靜也是一刀,反正死路一條。
安靜不要反抗,死得還更舒服一些。
晉海伯躬身道:“告辭。”
然后,他帶著唐允出去了。沈浪悲慘的表情瞬間全消,啐了一口。
玄武伯看著女婿,忍不住道:“還是你會演。”
……
晉海伯出來后,不由得道:“不是說這沈浪智計無雙嗎?怎么如此不堪?”
唐允道:“卑賤出身,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跳梁小丑而已!”
他是很生氣的。
你沈浪算什么東西?一個小小贅婿而已,下賤的草根。
我唐允是殿試探花,伯爵府世子。
我們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沈浪憑什么人五人六和我談判,你根本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憑你也配?
不過對于將死之人,唐允覺得自己還是要包容一點。
畢竟無知者無懼。
……
晉海伯和唐允出來后。
沈浪和玄武伯也出來了。
張翀太守道:“雙方密談如何?”
晉海伯道:“沒有達成共識!”
四王子寧禛看了沈浪一眼,記住了這張面孔。
你不是生病了嗎?你不是怕病氣沖撞了我嗎?
寧禛笑道:“看來,我這一趟是白來了啊,調解失敗了。”
祝戎總督道:“玄武伯,我們的意見非常明確,將金山島一分為二,北邊歸晉海伯爵府,南邊歸玄武伯爵府,你們真的不同意?”
又來了。
金山島所有的鐵礦都在北邊,南邊只有樹林和沙子,有個屁用。
“不同意。”玄武伯金卓道。
四王子寧禛道:“那……就按照往年的慣例來?”
玄武伯道:“好!”
晉海伯道:“好!”
四王子面色一寒,又拿出了一份黃綢卷軸,展開道:“國君有口諭,玄武伯,晉海伯跪聽。”
兩個伯爵又一次跪下。
四王子傳達國君口諭的口氣非常嚴厲。
“你們兩家為了一金山島,年年爭,日日爭。你們不煩,孤也煩了。”
這就是口諭了,不是文縐縐的。
“既不接受調解,那就按照往年貴族慣例,比武三戰定勝負!”
“孤日理萬機,沒有功夫天天關注你們這點破事,此次一舉定乾坤。贏者永遠獲得金山島所有權,輸者永遠放棄,兩位可有異議?”
這就是口諭的好處了,國君也痛快了,也不用形成于文字。
四王子厲聲道:“父君在問你們呢?晉海伯,你可有異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