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顏道:“你這是想要把女兒嫁給金木聰,讓你的兒子迎娶仇妖兒。這樣一來,金木聰成為傀儡,整個玄武伯爵府都成為你們兩家的私產對嗎?”
晉海伯唐侖躬身道:“臣永遠是太子的黨羽,仇天危也對太子敬仰萬分。三王子有鎮西侯和武安伯,對我們這些老臣都是愛答不理的,臣看不慣他們。”
這便是投名狀了。
若是太子殿下能夠攬下此事,那么在奪嫡大業上,仇天危和晉海伯都將站在太子一方。
昭顏皺眉道:“你們打算出兵多少?”
晉海伯唐侖道:“應該三萬左右,近十倍于玄武伯爵府。”
昭顏道:“你剛才說望崖島上有多少黃金存貨?”
晉海伯唐侖道:“五萬斤。”
昭顏道:“事后運三萬斤過來。”
唐侖心中一愕,但臉上不敢有任何流露,躬身道:“是!”
接著唐侖道:“另外,關于金木蘭,要死還是要活的?”
昭顏道:“當然要活的,太子殿下要的女人我會攔著嗎?不過為了避免她傷到太子殿下,就把她筋脈都廢了吧,雙手雙腳的筋脈都挑斷了然后在接上,能走路,能跪,能趴,能撅,能叫就行。”
“是。”唐侖躬身道。
這件事情就這么談妥了。
看起來仿佛輕而易舉,不像是重大事件的談判。
其實,當太子答應派昭顏前來的時候,他的心中就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就已經成了。
見面再談,就只是一個過場。
現代地球的國家之間也是一樣的,雙方早就把所有的條款談得妥妥當當,然后再由雙方領袖出面簽字。
否則那些大事,怎么可能在一兩日內就談成。
“那臣就告退了,將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仇天危。”唐侖道。
昭顏道:“決定了之后就盡快動手,越快越好。”
唐侖道:“是!臣和仇天危會面之后,立刻回家集結軍隊,準備開戰。”
然后唐侖后退著離去,一直到昭顏看不到的地方才轉身。
昭顏慵懶道:“來人,拿著我的拜帖去玄武伯爵府,讓金木蘭來見我。”
“是!”
一個宦官接過拜帖,匆忙離去。
昭顏絕美的容顏上浮現了一絲笑容。
木蘭師妹,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是嗎?
我們一起跟隨鐘楚客大宗師習武,結果我的家族遭受劇變,我一個貴族之女跌下凡塵,而你依舊高高在上。
如今,你玄武伯爵府卻要覆滅。
而我昭顏,卻又再一次崛起,甚至能夠掌握你金木蘭的命運。
造化弄人,真是有意思啊。
昭顏伸出芊芊玉手,仿佛掌握住金木蘭一般,猛地一捏。
…………
怒潮城內!
海盜王仇天危時時刻刻都處于亢奮之中。
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啊。
當一個人不斷勝利的時候,那么對勝利就會徹底麻木的。
普通的勝利根本就無法攪動他的心湖了。
上一次激動,還是二十年前,大滅金宇伯爵聯軍的時候。
從那之后,仇氏家族就徹底騰飛了,也奠定了怒潮城的基業。
這二十年內,他仇天危在海面上完全縱橫無敵。
這種無敵有時候也是一種寂寞啊。
尤其近幾年,仇天危根本連自己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的麾下有三員大將,義子仇嚎,親子仇梟,養女仇妖兒。
每一個都能獨當一面。
尤其仇妖兒,更是女霸王一般的存在,百戰百勝。
越國的太子和三王子都來招攬他,并且答應登基之后冊封他為怒潮侯。
仇天危只有一點點心動而已。
我坐擁一座城池,還有幾十個島嶼,幾萬大軍。
區區一個怒潮侯又算得了什么?‘
我要的是更高的霸業。
我要的是奠定仇氏家族的百年,千年基業。
如今這個機會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