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臺千戶燕尾衣整個腦袋都要炸了。
大理寺少卿王經倫整個人都呆了。
怎么會這樣啊?
剛才沈浪明明還必死無疑的,怎么瞬間就逆轉了。
怎么所有的罪過,都在蘇氏頭上了?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而寧焱也呆了,朝著邊上的云夢澤道:“哥,不,種/馬,發生了什么事情啊?”
這只母老虎就是這樣的。
傷心虛弱的時候就喊哥,現在好像沒事了,就改口喊種/馬了。
帝國大使云夢澤當然不會和他計較,他心中只有兩個字。
牛逼!
吾弟牛逼。
這個詞他還是從沈浪那里學來的。
瞬間逆轉這一幕,云夢澤都看呆了。
而張翀也有些驚。
盡管他心中是知道整個過程,但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想要說一聲厲害。
這個計謀執行起來不難。
難的是提前預判,先敵一步。
沈浪確實厲害。
………………
而就在此時,黑水臺千戶燕尾衣忽然道:“不,這一切都是沈浪的陰謀,蘇劍亭世子不可能強污何貴人的,不可能的。”
這話一出。
所有人目光朝著他望去。
傻逼!
這個傻逼死定了。
這是所有人的眼神。
燕尾衣說出口之后,也立刻明白自己禍從口出。
按照正常反應,他應該說:蘇劍亭世子不可能殺何妧妧貴人。
但他說的是:蘇劍亭不會強污何貴人。
看來你知道得不少,對何妧妧之死不驚訝,你和蘇氏有所勾結啊?
黎隼心中瞬間判定了燕尾衣的死刑。
然后,這位大宦官起身淡淡道:“諸位大人,這件案子太離奇復雜,真相究竟如何還不好說,所有人都不得外傳,若是外界有什么謠言出現,在場諸位都脫不了干系。”
黎隼這話說得漂亮。
在他心中早已經覺得真相大白,但這個案子太可怕了,沒有一個字能夠向外面泄露。
“咱家這就去回稟陛下,請他乾坤獨斷。”
然后,苦命的黎隼大公公又再一次奔波。
這一次沒有等到寧焱公主動手,帝國大使云夢澤直接將他抱上了駿馬。
“多謝云世子了。”
云夢澤道:“黎公公真是忠仆表率,越王有你這樣的奴仆,真是幸事。”
瞧瞧人家云夢澤世子,多么會說話?
黎隼一拱手,然后朝著北邊飛馳而去。
………………
一個時辰后!
黎隼在國都北邊十幾里的地方,遇到了國君的儀仗。
他再一次進入國君的移動行宮之內,跪伏了下去。
“陛下,這是從何妧妧貴人肚腹里面剖出來的,應該是她真正的親筆遺書。”
國君皺眉,用絲綢墊手,接過了這張羊皮紙,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陛下,蘇劍亭害我,污我,逼我污蔑沈浪。”
看完這一行字,國君面孔猛地一陣抽搐道:“污她?”
黎隼大宦官道:“何妧妧貴人后面谷道有撕傷,之前女醫官沒有發現,還以為是砒霜灼傷,應該是蘇劍亭所為。”
國君目光一縮。
“哈哈……”
“哈哈哈哈………”
他沒有暴怒,反而大笑,只不過聲音很尖。
這是真的有人給他戴綠帽。
沒有想到啊,這位蘇劍亭世子如此瘋狂,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