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旁邊宦官動手。
寧焱公主拿起邊上的一碗溫水,直接朝沈浪臉上潑去。
“人渣,別睡了。”
沈浪一激靈,醒了過來。
國君寒聲道:“喲,沈公子醒了啊。”
沈浪一顫,想要起身行禮,卻發現自己被捆在椅子上。
“陛下,微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于全禮。”沈浪尷尬道。
國君冷道:“沈浪,你和寧焱的事情,打算怎么辦啊?”
沈浪道:“微臣以后絕對不敢褻瀆三公主,之前就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咦?
我說錯什么了嗎?
為什么國君看起來仿佛更生氣的樣子了。
“關到地窖去,關到地窖去,這里還是太舒服了。”
然后,沈浪又被關到地窖去了。
房間之內,頓時只剩下國君和寧焱二人。
“寧焱,你怎么想的?”國君問道。
寧焱道:“沒怎么想的啊,就當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后依舊做兄弟。”
國君道:“沈浪是玄武侯爵府的女婿,他和你不可能有結果的。”
寧焱道:“我本來也沒有想要結果,那只是一場意外。”
國君道:“要不然,你回炎帝國夫家去?”
“不,我死也不去。”寧焱大聲道:“我再也不見那個惡心的東西,堂堂親王世子,看上去和賣/屁/股的相公一樣。我在國都給你丟人,難道我去炎京就不丟人了嗎?難道國都也沒有我容身之處了嗎?”
說著,寧焱的眼淚就下來了。
國君面孔一寒,想要將寧焱強行送回炎京,但卻又說不出口。
他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
先是蘇劍亭跑了,然后蘇難那個老賊向他露出了獠牙。
然后在女兒和沈浪這邊又憋了一肚子氣。
“別給沈浪加衣衫,給我凍死這個混蛋。”國君憤怒道。
因為地窖里面通常藏冰,溫度很低的。
………………
次日朝會,又是一場刀光劍影。
彈劾蘇難是一定的。
雖然不能拿下他,但是削權,孤立是一定要做的。
先將他在朝堂中的黨羽剝離,讓他無法在呼風喚雨。
御史臺大夫王承惆又準備開噴了,得到國君的授意之后,他已經寫了一份長長的彈劾奏折。
蘇難權勢太大,御史臺的小官不敢彈劾。
就算彈劾,也是不痛不癢。
但是王承惆是個大噴子,他只聽國君的話。
陛下讓我噴誰,我就噴誰。
陛下沒指定我噴誰的時候,我想噴誰就噴誰。
也真是因為他的這個人物屬性,所以沈浪始終沒有對他動手。
這個大噴子是國君的人,不好動的。
今天,御史臺的兩個大夫,都已經準備奏本彈劾蘇難。
而且不再是不痛不癢的小事。
蘇氏私自擴張領地,侵占民田。
蘇難侄子沒有任何功名,卻擔任鎮遠城主簿,趕走三位城主,甚至可能謀殺了其中兩位。
張翀向王承惆望去一眼。
“你官大,你先上。”
御史大夫王承惆當仁不讓,就要出列彈劾蘇難。
結果!
一位殿中御史出列。
“臣有本。”
頓時,御史大夫王承惆面色一變。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我對御史臺的掌控難道出現問題了嗎?
之前讓彈劾沈浪和金氏家族的時候,一呼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