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野心之花,可以正式綻放了。
新羌王點燃一根事后煙,舒舒服服地吸著。
“母后,您是父王的妻子,您覺得父王的葬禮應該怎樣辦呢?”阿魯太道。
蘇莫道:“按照歷代的規矩,天葬好了。”
其實每一代羌王臨死之前都不想天葬,都想要和越國,楚國的大王一樣厚葬。
建一個大大的陵墓,然后把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放進去陪葬
然而,每一代羌王都不能如愿。
因為羌國強者為尊,不是以孝治國,也不是以禮治國。
新王根本不舍得把無數的金銀珠寶給先王陪葬。
于是,都按照傳統來,天葬。
所謂的天葬,就是把尸體抬到高山之上讓禿鷲吃光。
“行,那就天葬吧。”新王阿魯太道。
羌王如何暴斃?
到現在都沒有人過問,也沒有人去檢查。
阿魯太道:“我的那個兄弟們,集結了一萬多人去了北邊,占領了原來的神廟,想要和我對峙,母后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蘇莫吻著阿魯太胸口的惡狼紋身,柔聲道:“就讓臣妾去見他們,去解決他們,臣妾是一個柔弱女子,他們不會有什么防備的。”
阿魯太吸了一口煙,悶在肺里一會兒,然后吐了一個煙圈。
“好,這一切就勞煩母后了。”
羌王太后蘇莫媚眼如絲道:“那大王就好好犒勞臣妾吧。”
………………
越國王宮!
蘇妃和六王子寧景,惶惶不可終日。
幾日之前,蘇妃就大感不妙了。
何妧妧一案后,國君和蘇難撕破臉皮,并且派遣黑水臺抓捕蘇難。
那一天起。
蘇妃的宮中就徹底冷落了下來。
王宮中人嗅覺最敏銳,而且捧紅踩黑最現實。
平常來討好的嬪妃也不來了,平常瘋狂來巴結的太監也不來了。
雖然每天的飯菜依舊正常。
但最關鍵的是國君也不來了,明明應該輪到蘇妃侍寢,但他卻不來半步,直接宿在卞妃宮內。
不僅僅蘇妃惶恐,連他身邊的宮女和太監,也仿佛感覺到大禍臨頭,態度變得冷漠起來,仿佛要想盡辦法劃清界限。
而今天晚上,蘇妃的天終于塌下來了。
雖然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的宮中直接進來了幾十名武士,虎視眈眈望著她。
她被軟禁了,不能走出這房中一步。
蘇妃心中責怪:兄長你真是太心狠了,為了你自己的野心,為了蘇氏家族,完全不顧我的死活,現在你讓我如何是好?
哪怕在宮內,她也仿佛能夠聽見外面國都的大亂之聲。
她覺得自己的末日更近了。
接下來是一杯毒酒?還是一丈白綾?
六王子寧景知道得稍稍多一些,心中不由得開始詛咒蘇難。
而此時!
蘇妃的宮門打開。
國君走了進來!
蘇妃一顫,然后直接沖了上去,便要跪撲到國君面前抱住他的雙腿。
然而……
她還沒有沖到國君面前就被攔住了,小黎公公直接擋在國君的面前。
蘇妃一愕。
平常這個小黎公公是何等討好?何等溫順啊?
抬頭一看。
這位小黎公公面孔依舊溫順,表情依舊討好。
是了!
做到黎恩這等級別的宦官,已經不會明顯地捧紅踩黑了,他們眼中就只有國君。
“干什么?一點顏色都沒有,你怎么也學得和老狗一樣?”國君叱責道。
頓時小黎公公趕緊退開,心中大喜。
國君說他怎么也覺得和老狗一樣,完全是莫大的夸獎了。
誰不知道,黎隼公公是除了老祖宗之外,最受國君信任的宦官。
蘇妃這才來到國君面前,裊裊跪下痛哭。
“陛下,臣妾雖然身心都在寧氏。但我畢竟是蘇氏的女兒,兄長不管犯了什么罪,我作為妹妹也是同罪。陛下處死臣妾吧,但念在之前恩愛情分上,給臣妾一個全尸,也不要怪罪寧景,他是您的兒子,他完全是寧氏之人啊。”
旁邊的六王子聽之,本來想要攻訐蘇難,此時聽到母親的話后,立刻跪下哭泣道:“父王,兒臣愿意和母親同罪。”
國君頓時哈哈大笑,伸手撫摸蘇妃的臉蛋道:“愛妃言重了,蘇侯沒有什么罪過啊?”
蘇妃不由得一愕。
國君道:“沒錯,寡人之前是派人抓捕鎮遠侯世子蘇劍亭,那是因為有御史奏報,他公然率領西域武者突襲玄武伯爵府,并且試圖謀殺蘇佩佩。寡人以孝治國,哪里見得這種人倫慘劇,當然震怒。不過現在已經查清了,突襲玄武伯爵府完全是大盜苦頭歡所為,蘇劍亭當時在天西行省都督府里面飲酒作詩,完全不在玄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