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蜂蜜水,并不是很甜,反而帶著一絲淡淡的苦味。
有些蜂蜜就是這樣的,寧元憲非常喜歡。
“黎隼,你說天才是不是往往都是瘋子?”
大宦官黎隼道:“是吧!”
寧元憲問道:“那你說,寡人是不是天才?”
頓時,黎隼汗水滾落,淚水也幾乎要流下來了。
陛下,別這樣好不好?
不要老是出一些送命題行嗎?
我若回答不是,那就是藐視君王。
但我如果是,那就是欺君。
當然,他也可以說陛下是專門使喚天才的人,所以您是天才的主人。
當時這話卞妃可以說,黎隼卻不可以說。
“老狗……”黎隼不忿地罵了一句,大概也知道黎隼心中的答案了。
他這個人非常刻薄寡恩,但有一點,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確實算是非常寬容了。
對于不喜歡的人,那真是……
就比如寧政,明明是親生兒子,就打算直接關押在宗正寺監獄一輩子。
黎隼問道:“老狗,你知道夸父追日嗎?”
大宦官黎隼點頭道:“臣知道,上古神話中有一個人叫夸父,他不斷追逐太陽,最后死了。”
呃!
國君無語。
明明是一個非常有內涵的故事,結果被你講成了一坨屎。
黎隼道:“這也證明,太陽是不能追逐的,也是不能靠近的,凡人膜拜即可。若是真的追到了太陽,真的靠近了太陽,那也幾乎成為神祇了。”
這一講解,就牛逼了。
國君道:“夸父追日,是形容人追逐一個不可能完成的目標,就算累死,就算灰飛煙滅也不可能成功,而現在有人就要去做這個夸父了。”
黎隼當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沈浪想要輔佐寧政奪嫡,這在寧元憲看來無異于夸父追日了。
寧元憲又道:“這夸父追日的意思又講,君王如同太陽,臣子膜拜即可,千萬不要想著追逐,更不需要想著靠近,在一個合適的距離會非常溫暖,可一旦過于靠近的話,可能會灰飛煙滅。”
黎隼的冷汗再一次冒出。
又要來一道送命題了。
寧元憲道:“黎隼,你說寡人像是太陽嗎?若寡人像太陽的話,那為何還是有人和寡人靠得很近,卻沒有灰飛煙滅,比如……某個小孽畜。但寡人若不是太陽,那豈不是意味著寡人不是真正的君王?”
頓時間,黎隼眼淚下來了。
陛下,要不您干脆一點把奴婢殺了吧。
這些題,奴婢實在是回答不出來啊。
………………
沈浪來到了宗正寺監獄。
見到了蹲在那里的金木聰。
肥宅不那么肥了,竟然瘦了整整一圈。
見到沈浪,金木聰狂喜,聲音幾乎顫抖。
“姐夫。”
對于金木聰而言,姐夫沈浪是無所不能的。
只要他回來了。
那么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了。
沈浪道:“回去吧,好好睡覺,你辛苦了。”
金木聰頓時覺得無比慚愧,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廢物,啥事都干不了,啥事都幫不了。
但是對于沈浪來說,有心更重要。
他不太在乎豬隊友,只要是真心的就好。
腦子里面再一次浮現出大尻公主艷麗奪目的面孔:你說豬隊友呢?你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