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場宴會,寧元憲徹底演繹了一個落寞者,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
而楚王不時發出豪邁大笑的聲音,連著喝了好幾杯酒,也將一個勝利者演繹得淋漓盡致。
………………
次日一早!
三王祭天!
天公作美,今日天氣非常好。
非常適合邊境會獵。
然后,廉親王再一次誦讀邊境會獵具體條款。
“越王,你確定出動兩千軍隊?”
“楚王,你確定出動五千軍隊?”
兩位大王點頭。
“輸者,公開賠禮道歉,割讓邊境二十里,二十三堡壘,賠款八十萬金幣?”
兩位大王再一次確認。
諸國使臣盡管已經知道這次邊境會獵的具體內容,但再一次聽到還是覺得非常荒謬。
越國這割肉放血也太明顯了啊。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坐車來的軍隊,不穿鎧甲,不拿兵器,連路都走不動了么。
真是虧得沈浪能夠找到這兩千個毫無價值的廢物做炮灰啊。
“如此,楚越兩位君王,邊境會獵正式開始!”
“天下見證!”
上千名各國使臣,紛紛在高臺就坐,見證這一次邊境會獵。
上一次寧元憲和吳王的邊境會獵,也是這樣的。
楚王見到自己這一方軍容英姿勃發,殺氣騰騰。
頓時他心中豪邁,大笑道:“越王賢弟,聽說你一貫來擅長對弈,這次會獵,不如先來一場棋局如何?”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得驚訝。
越王擅長對弈,但沒有聽說楚王也好此道啊。
寧元憲穿著厚厚的棉服,微微皺眉道:“王兄,這次邊境會獵上,沒有文獵啊。”
楚王笑道:“兩軍廝殺對壘,需要時間準備,這閑著也是閑著,我聽說賢弟是大國手,就讓我們墊一墊場子,免得諸君等待得太過于無聊了。”
邊境會獵墊場也很正常的,寧元憲就最喜歡下棋博弈。
寧元憲道:“可是我身體有些不適,不如就此作罷。”
這態度仿佛徹底自暴自棄,恨不得立刻結束邊境會獵,結束羞辱,返回國內。
楚王道:“不急不急,越王賢弟的棋藝超過我何止十倍?你定是必贏的,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殘局,找遍了楚國境內所有的圍棋高手,竟然沒有一人能夠破解,我想到越王賢弟是國手啊,我這便向你請教了!”
然后,楚王大聲道:“擺局!”
頓時,一個棋局出現在了寧元憲的面前。
另外一個巨大的棋盤出現在場地中央,足足有幾十米大小。
上面的每一個棋子,都巨大無比,使得在場的上千名多國使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越王寧元憲只看了一眼,便頭皮發麻。
這是天殘局,他根本解不了的,已經試過好幾年了。
而在場的多國使臣也不由得心中腹誹。
楚王你真是得勢不饒人。
不但要在軍戰上碾壓屠殺越國。
而且還要在文獵上欺辱越王?
這天殘局太有名了。
在場幾乎每一個圍棋愛好者都嘗試解過,但完全無解的。
楚王躬身道:“越王賢弟,我這是真心向你請教的啊。這次對弈,完全不影響邊境會獵輸贏,我執黑子,你執白子。若越王賢弟你能贏我,幫我破解這個殘局,我親自為你擊缶如何?”
楚國太子道:“若越王陛下不能破解,那也請您為我父王擊缶。”
寧元憲心中無奈。
他要是能解的話,幾年前就解了,何必等到現在。
楚王再一次躬身道:“越王賢弟,你是有名的大國手,便是試一試都不答應嗎?”
此時,楚國禮部侍郎道:“大王又何必為難越王呢?越王剛剛重病痊愈啊。”
這話一出,全場紛紛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