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已經算好了,整個越國新老貴族,家家戶戶都要捐。
這樣下來幾百戶貴族應該能夠弄到一百多萬金幣。
當然大頭在賣貴族爵位上。
寧氏家族超級摳門的,張翀立下了這么大的功勞,僅僅封了一個子爵而已。
他繼位二十年來,新冊封的貴族不超過十幾人而已,倒是剝奪了幾十家的爵位。
就算你立了再大的功勞,寡人就是不給你封爵。
所以現在尚書臺四個宰相,倒是有兩個沒有任何爵位。
整個越國不知道有多少新晉豪門眼巴巴地盼望著爵位呢。
爵位越稀缺就越值錢,越能賣高價。
你就算官當得再大又怎么樣,沒有爵位出門說話也不響亮啊。
寧元憲一直壓,一直壓,這次打算賣它個幾十上百個爵位。
這樣,二百萬軍費就出來了。
這操作確實太騷了。
當然了,在地球歷史上也不鮮見。
滿清王朝連官位都賣,光緒皇帝那個被扔到井里的珍妃,他爹廣州將軍賣官。慶親王奕劻和那桐合伙賣官,被稱之為慶那公司,專門負責官爵售賣業務。
大英帝國也不例外,一戰之后,英國首相勞合.喬治為了弄錢也公開出售爵位,結果他的合伙人格里高利不靠譜,把詐騙犯的錢也收了,國王震怒,首相不得不取消這幾個人升爵提名,結果其中某人還以為自己的錢給的不夠,直接公開拿出支票本說,要多少錢你說,咱有的是錢。
但不管說到天上去,逼捐和賣爵都是敗壞名譽的。
很有飲鴆止渴的味道。
國君當然知道,一旦向貴族逼捐,一定會引發動蕩和不滿。
而出售爵位,更加是聳人聽聞。
完全是在透支寧氏王族的權威。
爵位一旦可以用錢來買的話,那也就不值錢了。
沈浪道:“陛下,這樣后果太嚴重了。”
寧元憲道:“此事是有先例的,只要操作得當,后果應該可控。而且只要這一戰打贏了什么都好說。”
寧元憲這句話倒是把什么都說透了。
只要打贏了,一切都好。如果輸了,那越國的爵位也不值錢了,賣不賣也無所謂了。
不管是逼捐還是賣爵位,聽上去聳人聽聞,但相似的事情古今中外不絕于耳。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沈浪想了一會兒道:“陛下,這件事情對您的名譽傷害還是太大了。您不是要賣爵位嗎?那您賣給我一個人好了,我花三百萬金幣買一個公爵。”
國君無語,然后嘆息一聲道:“沈浪,我知道你要為寧政爭取一個公爵之位。也不用你花錢買,趁著這次賣爵位,我就把公爵之位冊封給寧政。”
國君是生太子的氣了。
寡人向隱元會借不來錢,結果你太子卻可以借來?
這打臉太狠了。
沈浪道:“陛下,我是認真的,您的名譽寶貴,還是不要透支了。這筆軍費交給我吧,半個月內我給您弄來三百萬金幣。”
國君望著沈浪。
沈浪表情很認真。
“我是認真的。”沈浪道:“這筆錢我不向隱元會要,也不向天道會要,我純賺三百萬金幣。”
國君聽了不敢置信,黎隼也不敢置信。
這天底下的生意,壓根就沒有半個月賺三百萬金幣的。
從來都沒有。
上一次沈浪賺一百萬金幣,那是把整個玻璃鏡的工藝都賣給天道會。
算是把幾十年的買賣一次性給做了。
玻璃鏡的工藝價值連城,這才賣了一百萬金幣呢。
國君道:“不向天道會要,也不向隱元會要,那你就算把國都貴族的積蓄掏空了,也就能湊出這么多錢吧。”
沈浪神秘一笑道:“陛下,我可以立軍令狀。”
“你別提著你那倒霉的軍令狀了。”國君揮了揮手道:“天天軍令狀,你賭性這么大?”
沈浪確實不賭個什么就不得勁。
沈浪道:“陛下,這樣如何?如果我半個月真的給您賺來了三百萬金幣,您就冊封寧政殿下為越國公,如何?”
這話一出,國君寧元憲幾乎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