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廉親王道:“先楚王被謀殺,天下震驚,皇帝陛下也非常關切,所以第一時間派遣了兩支欽差隊伍,徹查此案。”
“經過了十天的調查,詢問了上百個人證,查驗了幾百份證物,如今基本上已經真相大白了。”
廉親王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耳朵豎起。
真相是沒有人在乎了,因為都知道真相。
但是帝國調查的最后結果,卻非常關鍵,完全代表了帝國的態度。
究竟是讓寧岐背鍋,還是讓沈浪背鍋?
“先楚王被謀殺一事和寧岐無關,和沈浪、寧政也無關。”
“謀殺先楚王之兇手是顏妃、顏良、先楚王的第七子楚衽。”
這話一出,先楚王的第七子楚衽不由得一顫,如同雷擊一般。
我……我……
這關我什么事啊?
怎么最后兇手成為我了啊?
除了被沈浪逼著來送信之外,我楚衽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啊。
帝國廉親王道:“顏妃和楚衽有私情,而且已經被暴露,為了保住性命,兩人合伙謀殺了先楚王,所用的毒藥便是浮屠山的暗香。”
一個浮屠山的高層出列道:“我們經過檢查,楚衽送給先楚王的密信上,確實涂有暗香劇毒。我們立刻檢查了庫存,發現確實少了一份暗香。很顯然浮屠山內有人將暗香劇毒私自外售,雖然此事屢禁不絕,但楚王之死我們浮屠山也要背負不可推脫的責任。山長已經下令徹查到底,緊抓源頭,不管牽涉到誰,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該罷免的罷免,該殺的殺。務必不要讓此類悲劇再一次發生,我浮屠山超脫于世俗,絕對不會以任何形式干涉世俗王國的內政。”
然后,這位浮屠山的高層道:“楚王,接下來我們會將十五名涉案人員交給你處置。”
新楚王沒有說話,只是拱了拱手。
此時楚衽才徹底清醒了過來,尖聲喊道:“不是我,我沒有殺父王,是沈浪,是沈浪殺的啊,不關我的事情啊。”
帝國廉親王寒聲道:“到了此時,還敢狡辯,帶顏良。”
大太監顏良走了進來。
再一次從頭到尾招供了。
包括楚衽和顏妃如何私通,在哪里偷/情。
還有兩個人護送的定情信物,顏妃為楚衽織的衣衫,楚衽為顏妃寫的詩等等。
完全鐵證如山。
“楚衽殿下,為了見證你和顏妃之前的私情,你還在大腿/內側刺了一個字,殊!這便是顏妃的閨名。”顏良繼續招供。
楚衽高呼道:“沒有,沒有。”
二話不說,楚衽直接扒下了自己的褲子,朝著眾人高呼道:“你們看看,我腿上根本就沒有刺什么殊字。”
大太監顏良上前,在楚衽的大腿/內側一拍。
“啪!”
一個字出現了,果然是殊字。
而且這字跡分明就是顏妃的手筆。
楚衽完全驚呆了。
我,我日啊!
這個世界是見鬼了嗎?
沈浪給他服用了某種毒藥,他都已經開始爛鳥了,但后來又莫名其妙好了。
還有腿上的這個殊字,是什么時候刺上去的啊?
他完全沒有印象啊。
他什么時候和顏妃有私情了?
當然顏妃太美,不可否認他是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顏妃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啊,甚至顏妃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宮殿。
但是這一切證據確鑿,楚衽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是不是真的和顏妃有什么私情。
“我沒有謀殺父王,我沒有,我沒有……”
“我就算是一個禽獸,一個瘋子,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謀殺父王啊,我為什么啊?”
楚衽嚎啕大哭。
帝國的一個官員寒聲道:“那為何先楚王接過你的密信之后,直接暴斃?”
楚衽道:“是沈浪?密信是她交給我的,是母后親自寫的。”
帝國官員道:“我們還有一支欽差隊伍去楚王都查案,楚王后說得清清楚楚,她壓根就沒有寫什么密信給先楚王。顏妃和你的私情被暴露,所以選擇自殺。”
楚衽道:“沒有,沒有,是沈浪親自見的我,而且還給了我兩封密信,讓我用最快速度趕來見父王,并且把密信交給父王。”
帝國官員道:“沈浪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是借著楚國援軍攻打楚王都的時候,在樞密使連鏡的幫助下逃出了楚王都,這里有連鏡的供述。”
楚衽頓時感覺到無邊無盡的黑暗朝著他洶涌而來。
這個世界實在太荒謬了,太黑暗了。
“我沒有,我沒有……”楚衽直接跪倒新楚王的面前叩首道:“大哥,我真的沒有謀殺父王啊,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