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僅僅只是少君,連太子都還不是,竟然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孤了。
之前太子寧翼在位的時候,都很少用這樣的自稱。
你不僅僅把自己當成了太子,更是直接把自己當成了越國之君了。
而且這一上來,就要直接奪了寧政所有的兵權。
之前寧元憲對他明升暗降,罷免了天北行省大都督,成為了樞密院副使。
而現在寧岐就罷免了寧政的平南大將軍和天越提督一職,成為了空頭樞密院副使。
如此一來,一萬多城衛軍就不再歸寧政統率了。
“張召!”寧岐道。
張召出列:“臣在。”
寧岐道:“你之前就是天越提督,但是做得不好,所以父王才會懲治你。如今兩年多時間過去了,你做得還算不錯,孤就勉為其難,把這個位置還給你。樞密院、尚書臺,讓張召成為天越提督,你們可有異議嗎?”
“臣無異議。”
“臣無異議!”
“臣無異議!”
寧啟和寧政二人,依舊一言不發。
寧岐又道:“如今當務之急,一是趕緊救治父王,二是立刻給太后下葬。當然我們越國剛剛經歷大戰,國庫空虛,不宜鋪張浪費,但還是要辦得隆重,這件事情要立下章程,壓倒一切事務。”
就在此時,種鄂道:“啟稟殿下,太后娘娘這輩子最痛恨的便是羌國人,如果羌國一萬騎兵就在城外,只怕太后娘娘就算在地下也難安。而且異**隊長期駐扎在我越國都城之外也不合適,恐成為天下笑柄,請殿下決斷。”
這話倒是不假。
太后的娘家就曾經遭受過羌國騎兵的禍害,死傷無數,她這輩子確實最痛恨羌國人。
寧岐道:“這確實是個事兒,解鈴還須系鈴人,越國公就由你去和羌國女王分說,讓她率領羌國騎兵離開如何?否則他這騎兵圍城,我國都百姓都不敢出城了,若是羌國騎兵不服管教,創下什么禍事,恐怕影響越羌兩國的關系。”
接著,寧岐道:“當然了,越羌友好這是父王定下的國策,孤也會以附驥尾。”
這話倒是顯得謙虛了,你寧岐一直都覺得自己比寧元憲更加高明的。
“寧政,如何啊?”寧岐道:“由你去和羌國女王說,可以嗎?”
寧政依舊一言不發。
寧岐目光一冷道:“越國公,你這是不愿意?”
寧政依舊閉口不言。
寧岐心中殺機頓起。
他本就決定,一旦上位之后,必殺寧政,必殺沈浪,必滅金氏全族。
但至少要有一個緩沖,先架空寧政,然后軟禁,等到他徹底登基為王之后,再殺之。
沒有想到寧政現在就公開對抗,這是找死嗎?
“寧政,你這是不服選王會的結果?”薛徹寒聲道:“你這是要對抗朝堂意志嗎?殿下,寧政如此桀驁不馴,臣請嚴懲。”
寧岐擺手道:“薛卿言重了,我相信寧政完全是無心的,他只不過牽掛父王,憂慮過重,所以才有所失態,不為罪!”
緊接著,寧啟王叔道:“我年紀大了,樞密院副使這個位置,有心無力,正式請辭!”
這話一出,寧岐目光微微一縮。
這是打臉嗎?
我剛剛上位少君,你就要請辭?
寧岐有心直接答應,將寧啟這個老頑固清理出去,但還是一笑道:“萬萬不可,王叔老當益壯,樞密院可還少不得你,請辭之說,萬萬不可再提起。”
寧啟又要堅持辭官。
但寧岐話風一轉,目光變得冰冷道:“還有一件事,當日寧綱竟然毀壞父王密旨,這等行徑如同謀反,不可不查,黑水臺閻厄在嗎?”
黑水臺都督閻厄出列。
寧岐道:“去把寧綱拿了,一定要問出來,他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為何要毀壞父王密旨,都有誰是他的同黨。”
這話一出,所有人汗毛豎起。
寧岐這是要掀起大案啊。
一旦把寧綱抓進黑水臺監獄,那所謂的同黨還不是任由閻厄亂寫。
這個時候就是黨同伐異了。
誰敢不聽話的,那就是寧綱謀反的同黨,
屆時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