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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岐擔任了一個多時辰的少君,然后就被廢掉了。
如今寧政成為了監國太子,寧岐身上只有一個官職,樞密院副使。
按說他就算留在國都也應該閉門不出的,但他竟然依舊每天都上朝,盡管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寧政太子監國之后,國君寧元憲就徹底退到了幕后,每日都在卞妃宮中休養,徹底放權。
寧政每天都把奏折送過來,但寧元憲一本都不看。
把所有政事都交給了寧政,任由他施展。
他每天就是聽聽書,曬曬太陽,努力地做一些恢復訓練。
這樣放手的結果,竟然很不錯。
整個國都,乃至整個越國都井井有條。
當然這并不是寧政有多厲害。
而是人心思定。
經歷了兩年的大戰,又經過了一個月的朝堂劇變。
無數民眾都處于惶惶不可終日之中。
如今終于平靜下來,安居樂業都來不及,哪有心思鬧事。
還有一點寧政比寧元憲勤政得多,真的是事無巨細。
不管什么事情,都會貫徹到底。
不管遇到什么困難,都不會想要繞開,而是徹底解決之。
誠然,寧政執政的國都,比之前少了許多浪漫。
但終究是平靜發展。
朝局以一種非常離奇的方式,漸漸安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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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平靜注定只是暫時的。
十一月初八。
監國太子寧政正式免去天西行省中都督張子旭之職,召他返回國都,擔任禮部侍郎一職。
這當然是升官了。
所有人都認為,張子旭會跑,不會赴任。
但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回來了,而且乖乖赴任禮部侍郎。
十一月出九。
寧政免去張翀天北行省代理都督一職,遷任天西行省都督。
次日、張翀離開天北行省,全速南下。
十一月十三,張翀前往天西行省,正式上任天西行省大都督。
此時,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越國朝堂要對種氏家族動手了。
十一月十七,威武公卞逍正式請辭樞密使一職。
越王寧元憲答應。
至此,越國樞密院正使空缺。
次日寧元憲不經對方同意,直接冊封種堯為越國樞密院正使,并且下旨種堯立刻進入國都赴任。
與此同時。
越國尚書臺和樞密院的政令也到達了鎮西城。
要求種氏家族響應新政,裁撤家族私軍,將鎮西軍兵權交還樞密院。
與此同時!
玄武侯金卓正式上奏,愿意交出九成封地,只留玄武侯爵府以及附屬莊園。
經營怒潮城已經超過了三年,如今金氏家族封地已經無足輕重,大部分的子民都已經遷移到雷洲島。
金山島、怒潮城、雷洲島才是金氏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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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到了鎮西城之后。
種堯稱病,不愿意前往國都赴任樞密院正使。
越國尚書臺派遣官員前往鎮西城,要求丈量鎮西侯爵府封地。
越國樞密院官員前往鎮西城,開始對種氏私軍,鎮西軍進行登記造冊。
手段直截了當,為收回種氏家族封地、裁減種氏私軍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