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渺一邊催動戰馬奔跑,這匹白馬的尿在地上劃過一道不整齊的線,然后她指著這條線道:“大炎王朝的任何軍隊,一旦越過這條線,我們就會發動戰略襲擊,將你們斬盡殺絕,勿謂言之不預。”
然后,卞渺騎著戰馬返回到城關之內,而且更囂張的是,艷州邊境的城關大門再也沒有關閉,就這么敞開著,仿佛告訴敵軍,你們有膽子的話盡管殺過來。
是卞渺演技太好嗎?不,不是的。是因為她真的相信沈浪還有大殺器,她真的相信一旦敵軍越境,就會遭遇毀滅性打擊,所以她的表演才沒有任何破綻。
這個女子的舉動對于蘭末來說完全是奇恥大辱,對于整個大軍都是莫大的羞辱。
但是他們真的不敢越境,蘭末付不起這個責任,接下來就要等待炎京的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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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國邊境線上,兩軍對壘,戰局一觸即發,此時已經夕陽西下了。
但是武親王堅信,最多半個時辰,就能夠攻破吳國邊境城關,對方的軍隊實在是太爛了。
唯一等待的,就是西邊戰場的信號了,騎雕者接力傳遞消息,應該很快就到了吧。
吳國邊境線上的十幾萬大軍,士氣徹底低落,比起楚國的士氣如虹,吳國真是差遠了。
種堯望著身邊的女兒,嘆息道:“你不該跟為父來的,讓你去怒潮城你又不去。”
種師師道:“你不要臉,沈浪也不要臉,我卻要臉。”
接著,種師師道:“父親,白無常說的是不是真的啊?他是不是在吹牛啊?他真的能夠將晉國太子的西路軍徹底抹去?這個人說話如同放屁的。”
種堯無奈,他已經說了無數遍,要喊沈浪陛下,不要喊白無常,但是種師師叛逆之極,誰的話也不聽的,就算被她母親把屁股打成兩半,她也要嘴硬,任何人都拿她沒有法子。
幸好沈浪陛下寬宏大量,不,幸好沈浪陛下不要臉,聽到也仿佛沒有聽到一般,壓根不會跟她計較,而且也壓根沒有要負責任的意思。他也從來沒有承認自己是白無常,也沒有否認。
君主耍賴皮,種堯作為臣子還能怎么辦?更何況他是越國的臣子,他的下一代才直接效忠沈浪。
那就裝糊涂唄,反正種師師也沒人敢娶了,馬上就要二十**了,一直獨身一人,看你沈浪陛下內疚不內疚。
不過,這一切都是后話,渡過眼前這個難關在說吧。但愿沈浪陛下再一次創造奇跡,不,是神跡。
否則大炎帝國的武親王只要一個沖鋒,吳國邊境線就要垮了,甚至全軍覆滅。
種師師內心其實是充滿哀怨的,被人這么嫌棄,她難受極了。
就這么死在這里吧,之前鎮西城之戰她沒有死,后來天越城決戰她沒有死,現在就這么死在吳國邊境上,再怎么說也是為大乾王朝而死,看沈浪那個無恥的人渣內疚不內疚。
不要臉,無恥,明明是白無常,明明玷污了我的清白,卻敢做不敢認。
死吧,就死在這里!
而就在此時,天邊出現了一只騎雕者。
種堯和吳王幾乎無法呼吸,不知道這個騎雕者會傳來什么信號。是沈浪陛下再一次創造神跡,還是毀滅?
騎雕者直接俯沖而下,來到帝國武親王面前跪下道:“親王殿下,定遠城大戰結束,晉國太子率領的幾十萬西路軍全軍覆滅,全軍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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