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鬼午高呼:“這就是姜離陛下給我們的教誨。”
“后來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在這里消極地等待,我要想辦法,我要去繼承姜離陛下沒有完成的事業。但是我又不能違背自己的誓言,我不能離開火炎之城,而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來了,進入了冰封的火炎城內,進入了金字塔內。”
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索倫了。
鬼午道:“那個人,就是西侖皇族的索倫!他擁有西侖一世的至高血脈,雄心勃勃,想要結束西侖帝國的四分五裂,看到帝國內諸人爭權奪利,永遠也看不到團結的希望。他悲憤,不甘,痛苦,所以選擇了一條決絕之路,前往極北大陸,向往西侖帝國的故鄉舊京,拿回西侖一世的皇帝之劍,繼承西侖一世的遺志,真正統一整個西侖帝國,讓帝國再一次走向巔峰和輝煌。”
沈浪能夠感覺到,當時索倫的北上是悲壯解決,勇敢熱血的,因為這畢竟是必死之路。
鬼午道:“當然,他失敗了!理想很偉大,現實很冷酷,他盡管血脈非常高,武功也足夠強大,但是極北大陸已經冷酷冰寒到極點,連空氣都凝固成雪了。而且無盡的冰霜籠罩了整個極北大陸,仿佛一個罩子穹頂一般,厚得無法想象,堅固得無法想象,根本就進不去了。”
這倒是一個新信息,極北大陸此時被一個穹頂籠罩了。
鬼午道:“但是索倫沒有放棄,他開始走遍天下,尋找能夠穿過極北穹頂之罩之法,尋找在極度苦寒,甚至沒有空氣的環境的生存之法。他尋找了五年,十年,十三年……”
“終于,他找到了火炎城內,找到了金字塔,這是一個上古神秘遺跡,他興奮無比,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當時的他,已經是風中殘燭,油盡燈枯。但是進入之后,他更加絕望了,因為金字塔內和極北大陸一樣冰寒,他徹底絕望了。”
沈浪能夠想象,索倫尋找了十幾年,奔波了十幾年,最終來到了一個更冷的地獄,當然會絕望。
“他要死了,因為希望耗盡了,因為能量耗盡了,因為生機耗盡了。”鬼午道:“而當時的我,也快要死了,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因為我有上古王戒,我也有龍之心裝置,我也有上古王劍,我是可以不死的,但是……我內心絕望灰暗了,我的精神沒有生機了。”
沈浪驚愕?
上古王戒不是唯一的,沈浪明白。
因為上古帝國完全是靠上古令戒表明權限的,高層貴族都有一個上古令戒。
上古姜氏還是皇族的時候,底下就有很多親王級人物,他們的令戒就是上古王戒。
當然,沈浪這支上古王戒還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屬于姜歇太子,如果不是出現姜歇背叛上古東方帝國之事,沈浪的這枚上古王戒是會成為上古皇戒的。
但龍之心裝置,沒有想到也不是唯一的,上古姜氏的頂級王族,每個人都有?
不過,沈浪這支龍之劍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吧?還有他的上古王戒,至少在姜氏家族中,算是至尊之戒。
沈浪道:“這龍之心,上古王戒,上古王劍,都是我父親給你的吧?”
鬼午道:“對,是他給我的!因為撫養龍要去各種最惡劣的環境,沒有這些裝備,就算再高的武功也活不下來。”
沈浪道:“他對你如此信任,這三件裝備是他的命根子,但是卻把它們給你。”
鬼午厲聲道:“就是因為這些信任,讓我不得不決定,為了姜離陛下的遺志付出一切。然后在火炎城的金字塔內,我遇到了索倫,兩個絕望的人相遇了,兩個最絕望的人相遇了,卻迸發出了希望。”
接下來發生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想象了。
鬼午道:“我立誓過,我答應過姜離陛下,永遠呆在火炎城下等你的到來,我不能背誓。而索倫立誓要拿回祖先的皇帝之劍,一統西侖帝國。然而我們的理想某種程度上是一致的,是重合的。姜離陛下的理想是解放整個世界,那可以在東方開始,也可以在西方開始,世界大同,哪里都一樣。”
“所以,我們一拍即合。我把所有的情形說了出來,我需要索倫的身體和血脈,還要他的身份。而索倫需要我的龍之心,上古王戒,上古王劍,有了這些裝備,他才能活著返回極北大陸的舊京,他才能拿回西侖一世的皇帝之劍,他才能繼承西侖帝國的皇位。”鬼午道:“但是,他必須被我奪舍,我的靈魂必須占據他的身體,而巖漿之海已經徹底死寂,如同地獄,靈魂出竅都不會飄散,適合奪舍。”
沈浪知道,奪舍是需要一方的意志力完全放棄抵抗,哪怕有一點點不愿意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