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寶興
難不成還是為鼎盛
周光雄想到這個可能性,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許老,你還沒說,你跟那朱久明是怎么回事兒呢”
許老看向周光雄,“你還記得,咱協會收藏的一枚印章,印章上是個合字。”
周光雄仔細想想,的確是有這么個事。
“我記得,那枚印章被工作人員保護的特別好,現在還在協會文化館里展覽。”
“那是蘇地一家老字號糕點鋪的印章,名叫合家歡,他們家最受歡迎的就是上品酥,是一款用黑芝麻花生混著白糖跟青紅絲的酥餅,一直是店里的金字招牌。
我當時在一家主做鮮肉月餅的酥餅行當大師傅,當時我家酥餅行的鮮肉月餅、合家歡的上品酥,還有當時的麻糕,可以說是在蘇浙海地區,三足鼎立。
不過早在戰亂之前,東家就賣掉了店鋪,解散了伙計們,移民去了漂亮國。我因為當大師傅攢了些錢,所以花錢找了些路子,進入法租界,又找了一個餅鋪繼續做鮮肉月餅。
戰亂時期打聽消息不容易,再聽到合家歡時,已經是咱們勝利之后,聽到合家歡還在蘇城開著,我當時還挺高興的,甚至還想著以后等我再攢點錢,能開家點心鋪,說不定還能重現當時三足鼎立的局面。
卻沒想到,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合家歡,就是別人在議論,合家歡的贅婿丟下妻子跑了,合家歡關門大吉,甚至連祖宅都賣了用來還債。
旁人都在猜測,那男人肯定把合家歡的錢都卷走了,有些收了合家歡地契的人都出來證明,這也讓大家堅信,那王八蛋走的時候,合家歡只剩下了空殼子。
那枚印章還是我偶然從一家當鋪看到的,連祖傳的印章都能賣,可想而知,合家歡的下場有多讓人唏噓。
而巧的是,合家歡的贅婿名字就叫朱久明。”
他簡短地說了幾句,講述著那枚印章的來歷,轉眼已經32年了,今天聽到朱久明的名字,他原本有些塵封的記憶關都關不住。
想當年,他是大師傅,老板為了避免他們這些糕點師傅被挖走,都是不讓他們見那些同行,可他還是遠遠見過好幾次合家歡的當家,朱久明。
旁人都說朱老板命好,雖說是贅婿,可依朱老板拋頭露面的次數,所有人都猜測合家歡以后搞不好是要改姓朱。
許老想著從前的事,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等其他人消化掉許老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周光雄十分震驚,“所以,許老你是懷疑這個朱久明就是當年從合家歡卷走錢財的贅婿”
“所以你上午才問他是哪一年出的國,而他也沒第一時間回答您,說不定就是心里有鬼”
馮雅欣一針見血的指出關鍵處。
如果朱久明真是那個拋下妻子,卷走錢財的人,那簡直太讓她不齒。
“周會長,這件事務必要查清楚,如果他真有這樣的背景,我可不希望在我在任期間,見到這家酥餅行在海市遍地開花。”
唐市長把壓力給到周光雄周會長,畢竟,在蘇浙海地區開有關糕點行業的店,都要經過他們協會的審核,他們篩選過后,下一步才是工商管理局。
周光雄連忙應下,還好現在發現了,不晚,還不算太晚。
他雖說是糕點行業協會會長,可做事也是需要得到各地市長的支持,既然唐市長都這么說了,他肯定犯不上為了一個小人,跟市長過不去,孰輕孰重他還是懂的。
聽了這個故事后,高臺上的每個人,都感覺心里不是很舒服,馮雅欣干脆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動走動。
站的高,看的也更清楚,每個攤位前要么在吆喝,要么在派發免費的點心,這個寧記,還真是以一己之力帶動了其他家。
她想到這里,又看向了寧記,卻發現寧記攤位前有一男一女手里端著烤盤,周圍還圍著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