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正,歷一萬零三百零一年,春,三月二十四日,卯時。
南定城以北,在一條商業大道最旺的一條路,在這最中心的位置就是在南定城四大武館之一的猛獅武館。
現在這條路上很是寧靜,幾乎沒有一個人,畢竟現在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還正在睡覺,又或者在自己的府邸里工作,只是時不時會有雁群體飛過。
在這個猛獅武館,外面看進來是一座宅院的樣子,而在門外兩邊站著兩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身著白色武服,高約一米八。
只不過雖然樣子有點窮兇惡極,但雙目卻是有點空洞,而且還一副就快打瞌睡的模樣。
這日寧天羽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來到了武館內,還是一如既往的拿著一條很大的白色抹布,而旁邊則放著兩大桶水,一個裝著臟水,一個裝著凈水。
現在他已經打掃了一個小時,那還沒有完,因為宅院很大,而且單是武館就占了四分之二。
所以里面的空間很寬廣,武館內最中間的門口處繡著一個巨大的墨筆色猛獅,看上去就是氣勢強勁,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就像是真的一樣,因為繡得極為真實。
在地上鋪著練武毯,分為內綠外紅,靠近門口兩旁則放著有成人高度的兵器架,猛獅門的對立面的墻上掛著一張張猛獅的獎狀榮耀。
而在剛進去的門口位置上方則掛著一副牌匾,寫著猛獅武館四個字,至于在門外則寫著林宅,因為這個武館的負責人是南定城四大府邸之一。
也是除了城主以外,特別有權勢地位的林府。
呼
寧天羽雙腳蹲在地上,額頭不停的流著汗水,他側頭在右邊,右手抬起袖子擦著汗水,右手用白色抹布繼續擦著地上。
在他身后背著一個用衣服纏著,并且包裹住的劍,也是他的金龍淚血劍,這個是他從事這個工作以來,都一直背著。
這一點在那些弟子看來是一件超級白癡的事,而且還放聲大笑。
但他絲毫不在意,就任由他們笑,畢竟他覺得這個放在客棧的房間內也是不安全,所以索性帶在自己身上。
幾個小時過后,武館內煥然一新,門口外坐著寧天羽的身影,渾身上下都有著粘乎乎的汗,而且還有一股汗臭味。
他雙手張臂,伸了個懶腰,但面色仍然不困,反而還很精神,接著他將兩桶水往廁所里倒走,倒完之后放回原位,然后去澡堂沖了個涼。
這才沖洗完剛才的汗水,全身干干凈凈的出來,換回自己剛進來打掃的衣服。
現在他只是在一旁坐等那些學武功的弟子,時間到了巳時,一個個弟子穿著富貴人家的衣服,臉上有些乏困,但還是強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