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練了字又掙了錢,兩全其美的事兒。
譚青槐看她拿掉上面的紙,一時悻悻,不過轉瞬又活躍起來,“周榮說何叔沒收他束脩,你說何叔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啊。”
沒有教書先生不收束脩的,何樹森莫不是傻,傻得跟錢過不去。
青桃將弄臟的紙晾在旁邊,停下筆看譚青槐,“會不會是周榮吹牛”
譚青槐走上前,替青桃研磨,思忖道,“不像在吹牛,我覺得何叔傻了。”
青桃想起譚秀才來,懷疑譚秀才私下和何樹森說了什么。
飯后借有問題請教譚秀才,趁機問了問。
譚秀才滿臉迷惑,反問她,“周榮要去短學了”
“爹不知道”這下換青桃困惑了。
“我和你趙嬸子說過,以為你趙嬸子說著玩的,沒想到是當真的”
這話夾雜了不少東西,青桃識趣的沒問譚秀才啥時候去找的趙氏,又憑什么覺得趙氏是說著玩的,她確認,“不是爹和何叔說了什么何叔才免去周榮束脩的”
“我沒來得及和你何叔說呢。”譚秀才沉吟片刻,然后笑了,“許是你何叔看周榮招人喜歡免了他的束脩吧。”
周榮長得白白胖胖的,小臉甚是喜慶,何樹森沒有兒子,見到周榮難免會心軟。
反常即為妖,青桃覺得何樹森不是那樣的人,她仔細問過譚青槐,何樹森教書以來還是頭次破例不收束脩,里邊定有什么事。
走出譚秀才房間,她去找譚青槐,在他耳朵邊嘀嘀咕咕交代幾句話,讓他明天找機會探探周榮的口風。
“周榮明天就不來書塾了。”譚青槐說。
青桃驚詫,想不到周榮去短學已經安排妥當了,她心思轉了轉,讓譚青槐問問住在西市那邊的同窗。
把周榮調去短學是她的意思,趙氏知道后不可能不在譚秀才面前哭訴,欣然接受不是趙氏的性格,她怕那家子人憋著招數暗中使壞。
清早出攤再遇到趙氏娘和鐵蛋,青桃神色軟和許多,讓邵氏應付著,主動過去和趙氏娘打招呼。
驚得趙氏娘眉間擰出了深深的溝壑,滿臉戒備質問她,“你想干什么”
鐵蛋亦劍眉倒豎,虎著眼注視著她。
青桃微微一笑,“天氣冷,包子饅頭涼得快,我想給趙奶奶提個醒。”
趙氏眉頭緊鎖,像見鬼似的看著青桃。
青桃又說,“涼掉的東西不好賣,趙奶奶想長久做下去,可以把推車改良下。”
不用青桃說趙氏娘早就注意到青桃那輛推車的玄機了,有心弄輛一樣的,又怕趙氏嫌她錢沒掙到只會瞎折騰,所以沒和趙氏提過。
祖孫兩在街上賣包子饅頭,涼了就回鋪子回蒸籠蒸熱再拿出來。
要不了多少功夫,就是不方便。
如果能在推車上摳洞裝鐵盆放炭自然是最省心的。
然而話從青桃嘴里說出來玩,怎么都像居心不良。
趙氏娘不上當,“我喜歡怎么著。”
青桃溫溫和和的笑著,“鐵匠木匠鋪就在東市那邊,趙奶奶去的話記得討價還價。”
趙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