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收周榮作義子,免了周榮束脩,你要是去短學期,周榮又在你手底下,他交束脩還是不交不交的話壞了規矩會惹其他人不滿,交的話趙嬸子那邊不好說,畢竟明明能不花錢的結果空歡喜一場,誰能接受”
譚秀才想說他可以不收周榮的束脩。
青桃看穿他的心思,問他,“何叔不收束脩因為周榮是他干兒子,你因為啥”
譚秀才啞口無言。
青桃拉著他往外走了幾步,確認何樹森聽不到才啞聲道,“府學的入學考試不是在年后嗎年前就讓何叔好好教周榮,多給他們相處的時間,等過了年你再和何叔說,趙嬸子那邊也沒閑話了。”
譚秀才點頭,隨即說道,“你趙嬸子啥時候有閑話了,就你對她有誤會。”
聽聽這是什么話,但凡面前這人不是她親爹,青桃能用唾沫星子把他淹死,譚青文腳踏兩只船不是沒有由來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譚秀才和邵氏沒做好表率。
只是能把人穩住,青桃也不計較譚秀才的護短行為了。
反正她當上家,譚秀才鐵定要去考科舉的。
前提她無論如何要當上。
耕田村的李氏和劉氏也天天惦記著,自從妯娌兩輪流做飯,家里氛圍明顯不同了。
照往年,忙完地里的活劉氏就該外出掙錢了,今年硬是穩著不動,天天圍著灶臺打轉,一天把灶房打掃個幾十回,每一根柴火,每一根筷子全部放在應該放的位置,整整齊齊的。
鍋碗更是洗得發亮。
水缸從早到晚都是滿的。
三房幾個孩子都懷疑她是不是瘋了,因為除了打掃灶房的愛好,劉氏還迷上了數錢,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把盒子里的碎銀銅板倒出來數,有時候還得數兩遍。
她數的次數多了,幾個孩子想不知道家里有多少錢都難。
和譚青陽玩的時候,不留神就說了出來。
譚青陽不知道那是多少錢,礙不住李氏知道啊,李氏聽說劉氏攢了這么多錢后,既嫉妒又為此愁上了。
要做家務事,她沒辦法外出打零工掙錢,只能重新撿起針線活和譚青杏學繡花,指望多繡幾張年底賣錢湊夠五兩多銀錢。
可劉氏存了那么多錢,如果劉氏全拿出來,她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湊不夠那個數。
這段時間渾渾噩噩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以致又鬧出了事,又差點被邱婆子給休了。
要從她娘過生說起,照往年規矩,她舀幾碗新米,拎半包糖半斤肉就行了,這些是公中出,邱婆子會將其準備好。
她和劉氏做飯后,小庫房的鑰匙她和劉氏都有,舀米心不在焉沒注意舀了多少,等晚上回來,邱婆子雙手叉腰站在屋檐下罵人她才知道小庫房的米少了很多。
李氏自然不承認,偏譚二戶老實,張嘴就把她出賣了,說她背了半背簍米回李家。
作者有話要說外地手機碼字不方便,諒解哈